霍錦淵安靜地聽著郝無誠說起外麵的形勢,倒是一改之前事不關己的態度。
儘管他現在不能繼續摻和這些事情,但朝中局勢還得了然於心才行。
郝無誠道:“說起來,你的那位未婚妻家中這兩日也不太安寧。”
霍錦淵一頓,看向他:“怎麼回事?”
“虞相庭是靠著昌平侯一手提拔起來,現在昌平侯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現在居然故意打壓起他來了。”郝無誠道,“估計他這禮部主事的位置怕是坐不穩了。”
霍錦淵沉思片刻,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見霍錦淵的神情,郝無誠道:“要不要出手幫幫他?畢竟他可是你的嶽丈。”
霍錦淵搖頭:“先觀望。”
畢竟虞清歡曾囑咐過他,對於虞相庭的事情不要輕易插手,這件事他自然先得先過問了虞清歡,看看她是什麼態度。
郝無誠聽罷不禁挑眉道:“小郡王這般公私分明,竟然連嶽丈都不幫忙?”
霍錦淵不好跟彆人解釋虞清歡的家事,隻道:“我躺著呢,幫不上。”
郝無誠一聽便知道這是托詞,畢竟若是霍錦淵想要從中摻和一腳,即便是他不出麵也能保下虞相庭的位置。
正說著,莫管家從外間走了進來,稟報道:“殿下,虞姑娘來看您了。”
“讓她直接過來。”霍錦淵對莫管家說道,眼睛裡不經意間染上了點點笑意。
等他再抬頭的時候,就看見郝無誠雙手環抱在胸前,正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打量著自己。
霍錦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抽什麼風呢?”
郝無誠嘖嘖兩聲:“都這樣還不肯幫人家虞姑娘的父親,你小子不會是想要以此來拿捏虞姑娘,讓她過來求你吧?”
“行了,與你無關。”霍錦淵道,“你可以走了。”
郝無誠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用完就扔,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霍錦淵:“……”
如果不是受了傷,他真想爬起來將這家夥揍一頓。
虞清歡走進了霍錦淵的臥房,聞到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材味道,仿佛像是浸泡在藥浴之中似的。
鼻腔裡的這些味道,讓虞清歡幾乎能感覺到太醫們在霍錦淵身上到底用了多重的藥。
看見躺在病床上臉上蒼白的霍錦淵,她心中莫名有些隱隱作痛。
原本還想著裝傷重一點博同情的霍錦淵,看見虞清歡眼底的心疼與難過,忍不住想要直起身子,又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臉色驟變。
“好好躺著彆起身了。”虞清歡快步走到他的床前說道。
霍錦淵訕笑道:“其實我傷得也沒那麼重,不過是傷口多得有些嚇人罷了。”
“傷得重不重我自己能看到。”虞清歡皺起眉頭看著他的傷口都被太醫們包紮得嚴嚴實實,倒是沒有再去折騰,而是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細細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