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秋蘭前來稟報虞父虞母雙雙病倒的消息,虞清歡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虞老爺他……他還讓奴婢轉告小姐。”秋蘭垂眸繼續說道,“他想讓小姐搬回虞府裡住,說無論如何都是一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隻要小姐回到家裡,日後絕不會虧待小姐。若是小姐還在生氣,他還可以親自登門將您帶回家。”
采荷不屑道:“之前還如此硬氣,現在遭了罪就想起我們小姐來了,他們想得可真美!”
秋蘭看著虞清歡,想知道她如何回話。
虞清歡語氣淡漠:“告訴他們,最好安分些。”
他們之間已經撕破臉皮,沒必要再強行裝出一副和氣的模樣來給自己添堵。
秋蘭微微一頓,點頭應是,隨後退了下去。
虞清歡正在看著藥鋪裡的貨冊,不禁皺起了眉頭,看向一旁的采荷,詢問道:“呂掌櫃可有身體不適?這幾日做事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
她用朱筆將貨冊上錯誤的地方圈出來,然後在一旁改正。
從前做事一絲不苟,幾乎挑不出錯來的呂掌櫃這這些日子來出了好幾次錯。
虞清歡還以為他隻是一時疏忽,但今日送過來的冊子上的錯誤實在是太多了些,一看就沒有好好核查過,做事不如從前那般上心了。
采荷聽到自家小姐的話,微微一怔,點頭道:“呂掌櫃前幾日摔了一跤,傷到了手腕,但他覺著隻是小傷而已不影響做事,就沒有跟小姐您說,這些冊子應該是他讓小呂他幫忙的。”
“就算是小呂做的,也不該如此敷衍。”虞清歡將冊子合起來,扔到桌麵上,“素問藥鋪裡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聽到小姐的問話,采荷這才發覺這幾日去藥鋪裡總覺得小呂有些怪怪的。
采荷想了想,說道:“那奴婢待會兒去一趟素問藥鋪問問是怎麼回事,最近紫菀在跟進綢緞莊的事情,估計忙得很,或許得問小杜才能知道。”
“一起過去看看。”虞清歡站了起來,讓采荷將素問藥鋪送過來的冊子都拿上。
青蘿連忙拿起虞清歡的披風跟了上前。
隻是虞清歡剛到虞宅門口,還未上馬車,就看到小杜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天氣太冷,他連呼吸都帶著一股霧氣,神情焦急不已。
“東家!呂掌櫃和呂蒼都不見了!”小杜緩了緩氣息,著急地對虞清歡解釋道,“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就沒看見他們到鋪子裡上值,開始我還以為他們今日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可到中午還沒看見人,更不曾派人來鋪子裡說一下緣由。”
“我擔心他們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就先關了鋪子去呂家找他們,但去了之後發現他們院子裡的門是虛掩著的,推門進去裡麵一個人都沒有,我就懷疑他們這是出事了。”
虞清歡眸色一沉,拿出一塊郡王府的令牌轉頭遞給身後守宅門的護衛,對他說道:“去大理寺借一下他們那隻叫做烏雲的狗,直接帶去呂家。”
“是。”護衛接過令牌,牽了一匹馬就翻身騎馬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