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睿隻會……身敗名裂。
霍錦淵沉思片刻,應了她的話:“這件事,我去辦。”
虞清歡輕飄飄地回了一句嗯,那平淡的麵容絲毫看不出來她正在算計著將一個皇子拉下來踩到塵埃裡。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負到頭上來,她自然要將危險的源頭掐掉。
烏雲一路帶著他們這行人來到城郊外的一座荒蕪的土地廟麵前,看著雪地裡淩亂而明顯的腳印,眾人都基本確定了他們就藏匿在不遠處的土地廟裡。
霍錦淵眼尖地看清那土地廟旁邊還有盯梢的人,他將烏雲召喚回來,擔心他會在山中亂跑,給他套上了繩子讓采荷牽著,不用再帶著它繼續上前。
“兵馬司的人來了!”盯梢的人看見霍錦淵帶著的一對人馬,連忙小跑進土地廟裡給同伴報信。
此時的土地廟裡站了六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聽到盯梢小弟的話,當即用麵巾將臉給遮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於秀秀則是緊蹙起眉頭,想不明白為何兵馬司的人能如此迅速地找到這個地方來,原本她想著從這父子裡口中套出話來,這兩人也徹底沒有了利用價值,直接殺了扔在山裡喂野狼,死無全屍就算懷疑到她頭上也不會有證據。
她看著無論如何都沒有吐露出羅流玉藏身之地的呂掌櫃,粗暴地抓起呂蒼的頭發,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威脅呂掌櫃。
“最後一次問你,再不說你們父子隻有死路一條!”她的話裡淬著寒意,沒有任何耐心,與平日裡楚楚可憐又溫柔小意的她判若兩人。
呂蒼的雙手被捆住,被她挾持著不能動彈,脖子上貼著冰涼而鋒利的刀刃,劃出了一道細長淺淺的口子,滲出點點血絲來。
眼淚不停地從他臉龐滑落,被寒冷吹過顯得格外的生疼。
他真的很後悔,明明知道於秀秀是個騙子,也決心不會再被她欺騙,可當他看著於秀秀麵如死灰地說活不下去要去跳河的時候,他還是擔心地想要去阻攔她。
可沒想到卻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害得父親也為了救自己不得不受她的威脅。
他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愚蠢,恨自己是個廢物。
呂掌櫃聽到有救兵來,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他終於有了幾分希望,不枉他從家門口就捏碎了那封著留香水的丸子。
“我告訴你,你先把我兒子給放了。”呂掌櫃開口道。
於秀秀冷著一張臉,直接抬手就將手中的刀刃刺進呂蒼的大腿之中,看著呂蒼齜牙咧嘴地艱難發出啊啊的慘叫聲,麵無表情道:“說!”
她可不想跟這老東西周旋。
呂掌櫃想要上前阻止,卻被身後的蒙麵人一腳踹在地上。
蒙麵人耐心耗儘:“沒時間了,兵馬司的人就在外麵,這兩個人問不出來就殺了!”
他說完這句話,揚起手中的大刀就砍向呂掌櫃。
“不要——”呂蒼眼看著那刀就要落在他父親的脖子上,眼睛陡然瞪大,從喉嚨裡發出一道尖銳的喊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