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為首的霍錦淵，殷長晉眼皮一跳，穩住情緒開口質問。
“霍指揮使，你們兵馬司可沒有權利擅闖尚書府邸。”殷長晉的目光直直迎上霍錦淵的眼睛，開口道，“還是說，你霍錦淵已經囂張到沒有王法了？”
他已經讓府中下人將大門守住，就算是殷雲興派人找了大理寺和京兆府也隻能被拒之門外。
沒有皇帝下令，他們擅闖尚書府邸就是大罪。
聽到殷長晉的質問，霍錦淵微微挑眉，抬步走到他的麵前：“殷尚書，你可彆空口白牙就汙蔑人，我們兵馬司可沒有擅闖尚書府。”
殷長晉微眯起眼睛，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霍錦淵的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是我讓他們進來的。”
殷老夫人從士兵們後麵走了出來，來到了殷長晉的跟前，眼神冷然。
看見發妻，殷長晉眸子裡卻沒有一絲溫情，而是皺眉問道：“你又在鬨什麼？這些事情不是你能摻和的。”
殷老夫人沒理會他，目光落在殷懷生的屍體上，那雙滄桑的眸子裡驀然泛起了紅意。
她轉頭看向霍錦淵：“小郡王，這尚書府你儘管隨便搜，是我應允的。”
如今這副局麵，殷老夫人已經知道殷家在劫難逃，即便她的幾個孩子清清白白，光明磊落，依舊會被殷長晉所連累。
隻希望皇帝能看著他們主動配合的份上，能夠留下府中孩子們的性命，哪怕隻判個流放……
霍錦淵對殷老夫人拱了拱手：“多謝老夫人成全，晚輩一定會如實稟報陛下。”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抬手一揮，下令道：“搜！”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兵馬司的士兵們當即開始行動起來，殷長晉還想要阻攔，卻被殷雲興擋住他的動作：“父親，你莫要一錯再錯。”
“雲興，你又何必與他多費口舌。”殷老夫人開口道，“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殷長晉從看見霍錦淵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翻身無望，這會兒苦笑出聲，隨即轉身在坐了在一旁的椅子上。
藏了那麼多年，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霍錦淵走到裡間的暗道入口處，看見這通道狹窄，往裡走的話裡麵又黑又暗，看不太清楚裡麵的構造。
注意到地上還有些許蟲子在毫無頭緒地爬動著，他擔心裡麵會有些什麼隱藏的機關，打算先用煙熏一遍，將裡麵的人逼出來。
然而在得知他的想法後，旁邊的管家連忙說道：“大人這可使不得，我們二少爺也拿著劍從這暗道裡追過去了。”
這煙霧若是一個不甚太濃了些，就能將人悶死在這暗道裡無處可逃。
霍錦淵聽罷讓手下先將驅蟲粉撒進暗道裡，然後帶著人打著點了火把也進了暗道。
經過一段狹窄的通道之後，裡麵漸漸變得寬闊起來，隻是周圍時不時還是會有一些蟲子，但因為他們邊走邊撒驅蟲粉的緣故，那些小蟲子倒是不敢靠近他們。
這通道彎彎繞繞走了半個時辰多終於到了儘頭。
他們走了出去，外麵是一個很小的院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旁邊還有個磨，房子裡放置著不少做豆腐的工具，看得出來這是一戶以豆腐為生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