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的聖女常年養蠱，再加上她的特殊體質生下的第一個孩子會極有養蠱天賦，所以潛伏在大昭的南詔細作對於聖女的孩子宋茵茵則是格外的重視，儘心培養。
太醫院所製出針對蠱蟲的毒藥逃芝，能夠輕易檢測出中了蠱蟲之人，所以殷雲琛並沒有給殷長晉下蠱，而是告訴他，如果他膽敢下手或者有其他動作，那他勾結南詔聖女一事就會暴露，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殷長晉這才後悔了當初將南詔聖女帶回京城一事，更後悔答應她撫養宋茵茵，一錯再錯，最後引狼入室，讓自己被殷雲琛給威脅住了。
他身為尚書，若是想要誅殺殷雲琛不在話下，但他不能保證殺了殷雲琛後自己所做的事情會不會暴露出來，畢竟他在暗中查了許久也沒能查到殷雲琛到底有多少手下。
他無奈妥協，對於殷雲琛的各種作為他隻當看不見，亦不會參與。
仿佛隻要如此自欺欺人，這一切就不存在似的。
然而紙包不住火，殷雲琛最後還是栽了。
虞清歡聽著霍錦淵講述著殷長晉的口供，微微蹙眉：“宋茵茵她是隨母姓嗎？”
不知為何，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名字，那就是吳爻的私生子宋溪風，他們都姓宋，難不成是有什麼關係？
霍錦淵沒想到虞清歡的關注點竟然是如此奇特，他點了點頭，又道：“當年先皇被下蠱一事被眾臣稱為妖妃禍國，妖妃的名字已經不許再被提及，但照殷長晉所言她確實是姓宋，這個姓可有何特彆之處？”
“你可記得宋溪風？”虞清歡問道。
霍錦淵自然記得，他很快就明白了虞清歡的想法：“你猜測宋溪風是……宋茵茵與吳爻的孩子？”
這看似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居然能被虞清歡聯想到一起去。
不過細想之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沒人提及過宋溪風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
虞清歡聳了聳肩：“隻是猜測而已，吳爻已經死了，也沒法再詢問。如果能抓到宋溪風就好了，不過他的身份暴露後，應該潛逃回了南詔了。”
霍錦淵卻道：“那倒未必，他在大昭待了那麼多年，比其他南詔人要了解大昭，也更適合留在這裡打探消息。”
不在京城，不代表他不可以隱姓埋名去其他的州郡當探子細作。
虞清歡又問：“那殷雲琛可有審問出什麼來？”
“他嘴硬得很，即便用了刑也不肯開口。”霍錦淵道，“他似乎不懼刑罰，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似的。”
即便是在大理寺的嚴刑拷打下，居然還是不肯張口，連戚放都覺得無可奈何。
虞清歡想了想：“說不定他是真的感覺不到痛楚，常年養蠱，體質早已經與尋常人不同。”
霍錦淵搖頭：“不對，他之前是能感覺到痛的，胡雲說過他被瓷片紮了腳會疼，我與他交手時也能感覺到他不像是不懼痛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