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需要檢查這些人進城所帶的東西,還要交兩文錢的進城費。
想要進城的人不少,但出城的卻不常見,看著眼前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架著兩輛有些破舊的馬車,士兵們皺起了眉頭上前詢問:“你們這是去哪裡?”
“這天太冷了,我們去城外收些柴火回來。”男人打扮得十分樸素,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已,頭發有些淩亂,看起來像是一些乾重活的長工。
出城是不需要給錢的,更何況一眼就能看完他們那空空如也的車架,實在沒什麼好檢查的。
他抬手正要放行,卻聽到一道厲聲嗬止:“慢著!”
士兵抬頭望過去,就看見戴無憂帶著一隊人馬快速逼近,徑直走到了城門前,讓人攔住了這幾個人的去路。
“戴將軍。”士兵連忙抱拳行禮。
戴無憂應了一聲,拉著馬繩緩緩橫在幾人的麵前,微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他們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地模樣,有些怯生生地看著戴無憂:“為何不讓我們出城?我們隻是想要出城收一些乾柴回來度過這寒日而已。”
聽到這人開口,戴無憂麵無表情,直接抽出腰間長劍朝著他刺了過去。
銀光晃眼,長劍帶著冷冽的寒意仿佛要將人置於死地,原本還老實巴交的男人瞬間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側身躲過了這一劍。
戴無憂手腕一轉,將長劍橫著朝男人刺過去。
這回男人躲閃不及,被鋒利的劍刃生生刺進了他的肩膀,頓時感覺痛意湧來,然後就被從馬上躍下來的戴無憂一腳給踹倒了地上,混著絲絲雨水和泥土滾了一圈。
男人的同夥們看到這副場景,都察覺出來自己已經暴露,連忙打算去救男人,但卻被戴無憂手下的士兵團團圍住,很快就儘數被抓住無法動彈。
這時守在城門口的士兵們還有些不解,但是看著戴無憂冷漠的神情,連忙上前:“將軍,你怎麼看出來這些人有問題?”
看著還想著掙紮起來找機會逃跑的男人,戴無憂一把長劍橫在他的脖頸處:“當然是守株待兔已久了。”
眼前被刺傷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喬莊打扮後的宋溪風。
宋溪風任由士兵將他用繩子捆住,目光沉沉地看向戴無憂,他從前和宋溪風並未見過麵,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如何將自己認出來的。
戴無憂並沒有認出此人是宋溪風,還是她身邊的寒星一臉驚喜道:“呦,居然是宋溪風,吳爻藏在身邊的小崽種。”
她想要報仇多年,自然把將軍府裡的人都查了一遍,將吳爻身邊的人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沒認出我,為何能抓到我?”宋溪風實在不解,忍不住問道。
戴無憂沒有向俘虜解釋的習慣,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直接讓人押回去審問。
她之所以會守株待兔抓到他們,因為吳蓬瑞的處境實在有不少的疑點。
如果帶著吳蓬瑞離開的人若真因為吳爻的死而將小主子隨意拋棄,任其自生自滅,那當初吳爻又怎會選中這樣的人護送殘疾的小兒子?
所以戴無憂自然而然就懷疑,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吳蓬瑞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活著離開雲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