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傳遞消息都會有專門之人傳給他的母親。
戴無憂挑眉:“那你現在可還能聯係得上那傳送消息之人?”
宋溪風難受得咳了幾聲,卻是搖頭:“我們之間的聯係都是單向的……”
“啪——”宋溪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戴無憂抬手抽了一鞭子,帶著倒刺的鞭子在身上劃過的感覺實在疼痛難忍,他那已經沒多少好肉的身子再次被滲出了血。
宋溪風吃疼,咬著牙識相地默默改口:“可以。”
戴無憂道:“留著你是因為你還有幾分用處,最好彆自作聰明,否則沒有用處的東西,隻有死路一條。”
宋溪風垂眸,知道了戴無憂對人的情緒感知很敏感,能輕易分彆一個人是否說謊,不敢再隱瞞。
等到戴無憂帶著一身血腥氣從牢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不已。
天上下的小雨還沒停,到了夜間更冷了些。
楊閔安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提著燈籠迎了上前,修長的身影被燈籠的光拉得很遠。
戴無憂剛審訊完,臉色不複平日裡的和氣,染上了幾分寒意,她定定地看著楊閔安:“楊公子,這樣陰冷的天,你沒必要過來的。”
她審訊的手段有幾分殘忍與血腥,平常都鮮少會讓楊閔安親自前來,而是問出口供之後會謄抄一份給他。
對於戴無憂的態度,楊閔安倒並未覺得疏離,開口道:“我見你審問了許久,連晚膳還沒用,所以過來瞧瞧,沒想到時間正好。”
是不是正好戴無憂清楚得很。
寒星撐開了傘打在自家小姐的頭頂,但是戴無憂直接抬步走到楊閔安的跟前,近在咫尺。
楊閔安的心猛然停滯一瞬,又連忙將手中的雨傘往戴無憂的頭頂移過去,擋住了那些飄揚的細細雨絲。
他努力平靜下來心緒,開口道:“晚膳我已經讓阿四準備好了,現在過去的話剛好能吃到熱乎的飯菜,上次看你喜歡吃……”
“楊閔安。”戴無憂打斷了他的話,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你做這麼多是喜歡我嗎?可我們並不合適。”
這句話讓原本還在絮絮叨叨的楊閔安驀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