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淵道:“有禁軍在,用不著我。”
皇宮裡的事情,兵馬司哪有權利插手。
見霍錦淵這副態度,戚放覺得他是知道些什麼才會如此淡定,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低聲詢問道:“怎麼回事?”
霍錦淵頭也不抬,聳了聳肩:“我怎麼會知道?”
戚放倒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以他對霍錦淵性子的了解,這句話得反著聽。
既然霍錦淵不著急,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戚放如此安下心來。
皇帝來到偏殿的時候,魯思月與魯夫人正被侍衛綁住了雙手跪在了門外,看見來人,瑟瑟發抖。
魯思月想要辯解求饒,可是麵對眼前這個沉著臉渾身散發著不悅氣息的皇帝,她嚇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低著頭無助地哽咽著。
她不過隻是想要搶慕容瑤的風頭而已,怎麼會把事情變成這般局麵?
皇帝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但腳下的步伐卻未停,徑直往偏殿裡的供人休憩的內間而去。
此時的房間裡已經有好幾個太醫,都是一副眉頭緊鎖十分為難的模樣。
看見皇帝進來,眾人紛紛行禮:“參見陛下!”
皇帝抬手一揮,示意眾人起身,走到了床榻前看著已經昏睡的太後,轉頭看向皇後:“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宴會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皇後解釋道:“陛下恕罪。是臣妾的疏忽,沒能提前料到已經拒絕出席的母後會突然出現在宴會上,更沒想到母後身中奇毒,一聽到特殊樂聲就會……毒發。”
她講事情細細說了一遍,又道:“太醫們說太後中毒多年,應該是南詔國才有的毒。”
皇帝的臉色難看不已,他想到太後的症狀竟然與吳爻所中之毒居然一模一樣,心中不禁有些後怕。
吳爻與他坦白過南詔王想控製他所下的毒就是這樣的症狀,這種毒名為無繩,就像是有一條條看不見的繩子將人控製住,為其所用。
正因為吳爻的毒,所以這些年來但凡有吳爻出現的宮宴就從來不會出現笛樂聲,沒想到不僅僅是吳爻,連太後居然也中了這樣的毒。
想到太後中毒多年一直隱瞞著,連他這個親兒子也不曾告知,一直防備至此,就猶如一柄懸掛在頭上隨時會落下的劍,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惱怒。
“可想到了解毒之法?”皇帝看向那群太醫,冷著臉問道。
太醫們麵麵相覷,隨即跪了下來:“微臣無能,目前還未想出解毒之法。”
皇帝也清楚太醫這些人的能力,否則吳爻這些年也不會毫無辦法,他煩躁地擺了擺手:“那可有遏製的方子?”
太醫們低頭不語。
“廢物!”皇帝罵道。
鄭太醫頓了頓,小聲開口道:“陛下,那殷家的殷懷義也中了此毒,如今正被關在大理寺的牢房裡,聽聞那羅流玉對此毒頗感興趣,正在尋找解毒的辦法,用他來做藥人,說不定再過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雖然鄭太醫自詡醫術還不錯,可比起羅流玉來,他卻沒法違心地說自己的醫術比她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