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文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碎魂掌。。。。。。”崔子文看著前胸黑色的手印失聲說道。這碎魂掌是茅山絕學,隻有掌教才有資格練習。據說這掌法練到最高境界的時候可以將對方的魂魄直接擊碎,打得對方魂飛魄散。
“你還有什麼話說。”陸遠山氣的七竅生煙“這碎魂掌隻有掌教才會,你身上的掌印就能說明一切,你在給掌教的茶中下了斷腸散,掌教喝下去之後發現茶中有毒後用儘全身力氣打了你一掌,可惜毒性發作,沒能打死你這個孽徒。”陸遠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沒有。。。。。。噗!”崔子文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我。。。沒有。。。沒有。。。害師父,沒有。。。沒有下。。。下毒。”崔子文身受重傷加上被冤枉成殺害陸機的凶手,導致急火攻心,每說幾句話嘴裡都會流出血沫子。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陸遠山指著桌上的杯子“掌教是被這杯中的毒茶害死的,而這茶就是你端過去的。”陸遠山憤怒地說道“我們已經搜查過你的房間了,在你的房間裡發現了斷腸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再說一遍。。。”崔子文用儘全身力氣說道,“我沒有殺害。。。師父。。。”說完之後,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聽到了陸遠山的話“先把他押入死牢,等料理完掌教後事之後,用他的人頭來祭奠掌教。。。。。。”
崔子文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他起身靠在了死牢的牆壁上,覺得如同做了一場噩夢,想到如父親般的掌教被人害死,崔子文再次陷入了悲痛之中。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師父那麼慈悲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為什麼自己的命這麼苦?為什麼要冤枉他是殺人凶手?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崔子文想著這些,手上攥緊了拳頭。從小到大受過的苦開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自己自幼父母雙亡,村中人視自己為瘟神,將自己亂棒打出,而唯一疼愛自己的師父又遭人毒手。。。他的心理開始扭曲,心魔頓生。
“嘿嘿嘿。。。”崔子文痛苦地笑了起來。自古以來都是好人不長命,惡人活百歲。自己既然命苦,那我就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後來呢?”夜凡聽夜雲說起崔子文的事,感到無比同情。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說的一點都沒錯。
“後來崔子文用了兩天時間將身體恢複,然後打暈看守,從地牢裡逃了出來。整個茅山除了陸機之外就屬他修為最高,他出來之後順手盜走了茅山鎮派之寶《登真訣》,後來就在江湖上沒了蹤跡。茅山派人到處尋找他,然而此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消息。唉!”夜雲歎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三年之後,江湖上一個新的門派迅速崛起,名叫催命府。這催命府的掌門就是當年的崔子文,經過那件事後,崔子文性情大變,心狠手辣,一身邪術,再加上修煉茅山絕學《登真訣》,實力比當年的茅山掌教陸機還要強上三分。崔子文重出江湖後,仗著一身邪術以及陸機的成名絕學“碎魂掌”四處挑戰各大門派,終南山的青鬆道人,龍虎山天命道長,辰州派的淨塵真人全都被他打成重傷。而這催命府則極為神秘,分布全國各地,門內更是高手眾多。手下四大護法個個身懷絕技,一身邪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門外那個道門高手應該就是催命府的人。”夜雲說完,直皺眉頭。
“夜家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來找夜家麻煩?”夜凡問道。
“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誰能說得清楚,據說這催命府金錢至上,隻要給的價格合理,不要說我們夜家,就是皇帝老子他們都敢殺。”夜空說道。
“沒想到當年宅心仁厚的崔子文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魔頭。”夜凡說道“難道催命府的人也會這百鬼夜行陣?”
“有這個可能,聽說催命府的人四處搜集修真典籍以及旁門左道的邪術秘籍,這百鬼夜行陣想必也已經落到了他們手中。”夜空回答道。
“天還未亮就有催命府的高手偷襲,看來這次來誅殺夜家的剩餘三人也絕非善類。”夜雲擔心的說道。
“爺爺你怎麼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夜凡給夜雲打氣道,“百鬼夜行陣再厲害不也被我爹的逆鱗劍一招破掉,再說了,現在是半夜,我們暫時落在下風,不過隻要我們在堅持兩個時辰天色就會大亮,到時候我們就能出去好好和他們較量一番。我倒想看看那催命府的高手有多厲害。”
“凡兒說得對,爹,您彆想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夜家也不是好惹的。”夜空見夜雲眉頭緊皺,也耐心勸道。
“你們不懂,”夜雲對夜空和夜凡說道“催命府辦事向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一次不成,就有兩次,兩次不成就有三次,比那催命小鬼還要難纏。我擔心即使這次度過此劫,將來也會被催命府的人不斷追殺。”夜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過了這一劫,我就去會會那崔子文,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掛在夜家院中,催命府的人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我倒想看看那崔子文是大羅金仙還是三頭六臂。”夜凡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把一旁的夜空和夜雲說的一愣。他們沒有想到平時連螞蟻都不忍踩死的夜凡怎麼會說出這麼殺氣騰騰的話。夜凡說完這句話後自己也覺得納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夜凡納悶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說那句話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