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藤原加賀的事情我也早有耳聞,我和令尊也曾有過一麵之緣,”服部千雄一邊望著海麵一邊用他那沙啞的嗓子說道,“令尊的鑄刀技術讓我十分佩服,可惜,英年早逝。”
“哦?”藤原千子反問道,“服部先生見過我父親?我怎麼對千雄先生您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哈哈哈哈。。。。。。”服部千雄大聲笑道,“我和你父親見麵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原來如此。”藤原千子回答道。
“恕我直言,”服部千雄話鋒一轉,低聲說道,“以我對藤原先生的了解,藤原先生的死絕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說完之後,轉過頭看著藤原千子。
“服部先生有心了。”藤原千子一邊說著一邊轉身,“不過這是藤原家的家事,是非對錯,我心中自然有數,就不勞先生您費心了。”說完之後,走進了船艙。
站在甲板上的服部千雄低頭凝神想了一會,瞬間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原來是這樣,嘿嘿嘿。。。”
藤原千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開始凝神定氣,盤膝打坐。剛才服部千雄的話很明顯是在暗示自己。此人是敵是友目前還分不清,他所說的話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也許是鬆本武吉派他試探自己也不一定,如今之計,就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以不變應萬變。
藤原千子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連忙起身,將厚重的艙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名侍者,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打擾您了,千子小姐,”侍者向她行禮說道,“鬆本先生說海上風高浪急,容易吃不下東西,特意命我前來送一些水果,給千子小姐解渴。”侍者說著便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替我謝謝鬆本先生。”藤原千子說道。
侍者點頭,彎腰出了艙門。
藤原千子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盒,又仔細聽了聽逐漸遠去的侍者的腳步聲,這才放下心來。剛才的那名侍者從輕盈的步法來看很明顯是一個忍者,忍者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將食盒打開,裡麵全是一些新鮮的水果。藤原千子用師父伊藤文雄教她的驗毒方法仔細檢查過後才放心的吃了起來。的確像鬆本武吉說的那樣,海上風高浪急,即使是如此巨大的戰船也被海風吹得時常搖擺不定,藤原千子沒有出過海,要不是一身修為的話此時肯定吐得一塌糊塗。可是儘管這樣,她還是吃不下東西,這些水果倒是來得正是時候。
藤原千子吃完水果之後繼續盤膝打坐,師父伊藤文雄曾經交代過,她的千人斬目前才隻是剛剛入門而已,充其量練到了第二層。究其原因還是真氣不足,要知道千人斬一共有七層境界,全靠的是體內真氣的催動。如果真氣不足,那麼這千人斬也隻是一個空架子罷了。所以藤原千子一有時間就盤膝打坐,凝神練氣。
第二天一大早,本來還安安靜靜的甲板上忽然傳來了嘈雜聲。藤原千子立刻睜眼起身,背上刀匣就來到了甲板上。此時的甲板上已經站滿了很多人,這些人全都手持弓箭,箭在弦上。全身戒備,緊張地望著平靜的海麵,如臨大敵。
“怎麼回事?”鬆本武吉披著衣服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青一白兩名高手。緊隨其後的就是黑袍人服部千雄、青衣武士佐佐木以及一身重甲的宮本明一。
“大人,”一個類似忍者頭目的人看見鬆本武吉後立刻單膝跪地,“這海中有海怪。”
“海怪?”鬆本武吉皺著眉頭說道,“什麼海怪?”
“是一條巨大的海蛇。”那個頭目說道。
“海蛇?”鬆本武吉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的這些手下都是萬裡挑一的好手,精英中的精英,絕不會被一條尋常的海蛇嚇到,想必這次看到的這條海蛇一定是巨大無比。鬆本武吉正想找機會看看這幾人的修為到底如何,如今看來這海蛇來的正是時候。
“一條海蛇而已,不必驚慌。”鬆本武吉說道,“有這四位高手在此,有什麼好怕的。”
“是。”頭目模樣的忍者明白了鬆本武吉的意思,單手一揮,甲板上的所有忍者都立刻退下。
“幾位,看你們的了。”鬆本武吉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甲板的後麵,一名忍者立刻搬來一把躺椅,鬆本武吉將身子往長椅上一靠,意思很明顯,要親眼看著他們將海蛇製服。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緩緩走到了船頭處站定。海風吹來,除了宮本明一之外,三人的長袍被吹得迎風飄動,獵獵作響。鬆本武吉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著這四人的一舉一動。這四人除了藤原千子以外,他還沒有見識過另外三人的本事。隻是聽青衣忍者說過,這三人實力雄厚,可堪重用。
四人站定之後,海麵之上半天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鬆本武吉有些不耐煩,“海蛇呢?”
“剛,剛才還在呢。。。。。。”那名忍者頭目也不明白剛才還翻騰跳躍的巨大海蛇怎麼會突然沒有了蹤跡。
忍者頭目說話之間,原本還平靜的海麵之上忽然刮起了巨大的海風,戰艦被這巨大的海風吹的立刻搖晃起來,海風之中,一股腥臭的味道夾雜其中,讓人聞之欲嘔。本來還一直不耐煩地鬆本武吉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隻見離戰艦正前方數百丈之外的海麵上,一個巨大而又深不見底的漩渦正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