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又哪裡知道你就是藤原加賀的女兒。”服部千雄回應道。
藤原千子無言以對。
“彆想那麼多了,”服部千雄勸藤原千子,“眼下你還是安全的,隻要完成任務,肯定能得到鬆本武吉的解藥。”
“恐怕完成任務之後,鬆本武吉就卸磨殺驢了。”藤原千子說道。
“不會的。”服部千雄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搶奪夜家鑄兵譜隻是他計劃中的一小步而已,他的目的是奪取中土的神器,從而得到大明江山。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他不會輕而易舉的舍棄我們四人。”
藤原千子聽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二人正說著,忽聽得外麵駝鈴聲聲,服部千雄打開窗子一看,三匹駱駝,五匹馬,八名忍者全都是一副明朝裝束。
“我們的人到了。”服部千雄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樓下的那名忍者頭目,那名頭目朝樓上的服部千雄微微點了一下頭後便用流利的漢語招呼著店小二將馬匹和駱駝牽到後院,然後帶著眾人進了客棧。
“告訴他們,兩個時辰之後,立刻動身趕路。”藤原千子說道。
服部千雄聽後走出單間,將門關好後轉身下樓安排去了,服部千雄明白,他在場的話戴著麵紗的藤原千子根本不會吃東西。
服部千雄走後,藤原千子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精致而又美味的菜肴在她吃起來卻味同嚼蠟。雖然自己處處小心,卻還是著了鬆本武吉的道。藤原千子心亂如麻,一方麵自己身中劇毒,另一方麵還要搶奪師父的密友之子的寶貝,還要在七日之後對付夜家高手,奪取鑄兵譜。藤原簽字用手揉了揉頭,試著讓自己安靜下來。
她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保住夜家,又能從這件事情上抽身而出。不過她想了半天,卻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如今之計,隻能見招拆招,走一步說一步了。
兩個時辰之後,藤原千子和服部千雄二人帶著駝隊和馬隊上了路。滿載貨物的駝隊和馬隊在前麵走,二人則是遠遠地跟在後麵,防止那八名忍者偷聽他們的對話。
“催命府的事情你怎麼看。”服部千雄率先打破了沉寂,“據我觀察,那個叫魑妖的人可能在打你的主意。”
“哼,”藤原千子冷笑道,“若不是看在崔子文的麵子上,我真想把他那雙眼睛給挖出來。”
“這個魑妖行蹤鬼魅,一身邪氣。你還是要小心為上,畢竟這裡是大明朝,不是日本。”
“量他也不敢。”藤原千子說道。
“不過那崔子文倒是果然名不虛傳,在鬥金宮中我竟然感知不到他的絲毫氣息。”服部千雄說道,“高手我見過不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手。”
“不錯,此人修為深不可測,難道真如同傳說中的那樣,已近半仙之體?”藤原千子說著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手中有一枚催命府的金幣的話,也許能夠讓崔子文幫助自己殺掉鬆本武吉。
“如果鬆本武吉真能得此人相助,再加上催命府的實力,大明朝也許真的會落入他的手中也不一定。”服部千雄說道。
“你太小看大明朝了,”藤原千子說道,“大明朝的高手可不止崔子文一個人,且不說那些歸隱山林的世外高人,就是那些名門正派裡的高手就夠難對付的了。得到大明江山若是有那麼容易,也許崔子文早就君臨天下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服部千雄說道,“不過鬆本武吉不是傻子,手中沒有王牌,不會覬覦這大明天下。”
“他手中的王牌其實就是那個叫邪天的邪神,”藤原千子話鋒一轉,“說到邪天,服部先生有什麼看法?在神像麵前,服部先生竟然也屈尊跪拜?”
“我之所以說鬆本武吉也許能夠得到大明江山,原因就在這,”服部千雄回憶道“當日神殿門一開,我就感覺到一股極其陰冷邪惡而又十分霸道的氣息,這氣息就來自那尊神像。就在鬆本武吉跪拜的那一刹那,這股氣息更加強烈。就連鬆本武吉身邊一青一白那兩位高手都神情嚴肅,俯身叩拜。我自然也跟著他們一起行禮了。”服部千雄說完之後看著藤原千子笑道,“你們三人當時還一臉鄙夷,結果呢,嗬嗬。”
“這股力量確實霸道,竟讓能將我們三人強行按倒在地。”藤原千子皺著眉頭說道,“那一青一白兩名高手就夠麻煩的了,再加上有這邪神護佑,我想報仇,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也不儘然。”服部千雄說道,“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很好,叫邪不壓正。有邪神自然就有正神。自古以來,哪有邪神當道的。”
“說的也是。”藤原千子說道。
“儘人事,知天命。”服部千雄用孔老夫子的話安慰藤原千子。
藤原千子點了點頭。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趕路,半日之後,一行眾人便來到了夜空的故鄉---白雲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