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後,一個個愁眉不展,默不作聲。
“當家的,”眾人中有一人向夜雲說道,“事到如今,依晚輩來看,我們應該在皇上頒下聖旨之前,主動交出製造軍械的大權,以示忠心;另外一方麵,當家您和二哥親自去麵見聖上,解釋此事。”
“不可。”另外一人說道,“本來我們就沒有錯,如果主動上交大權的話,豈不是默認?至於麵見聖上就更不妥了,所謂伴君如伴虎,萬一皇上龍顏大怒,降罪當家和二哥怎麼辦?總不能抗旨吧?”
眾人聽後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當家的,”又有一人起身說道,“不如這樣,既然麵聖有危險,那就不如讓二哥稱病隱退並上奏折說明此事,這樣一來,既不用以身犯險,又能夠說明此事。皇上若是相信的話,自然不會降罪,若是不信,我們也有準備的時間。”
“準備什麼?造反還是逃跑?”剛才說主動交權的那個人問道。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那人回答。
“要我說直接去找那幾位奸臣,”眾人中又有人說道,“不就是幾個錢嗎?咱們夜家要說彆的沒有,錢有的是,論財力,王家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這樣一來,事情不就解決了?”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不過卻依然解決不了問題,”夜辰說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了,皇上已經擔心了,夜家真龍現世,這是事實,就算那幾位大臣被我們收買,皇上依然會擔憂此事,弄不好的話會適得其反。”
“要我說直接去找浙江的王家談,”眾人中一個身穿綠袍的人說道,“論財力,論勢力,論鑄兵術,他們王家都不是咱們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二哥現在仍是身居要職,他們王家怎麼著也應該掂量掂量。”
“談?怎麼談?”一位身穿紅袍的人說道,“問題的關鍵不是王家,而是皇上,即使沒有王家從中作梗,皇上也已經對咱們夜家起了防備之心。如今問題的關鍵在於皇上會怎麼做,是罷官奪爵還是抄家?是充軍還是滿門抄斬?這才是關鍵所在。”
“夜白說的沒錯,”夜辰說道,“一切都在皇上身上。”
“咱們夜家世代忠良,沒想到皇上還是不信任我們。”眾人中有人開口歎道。
“大哥,”夜辰見夜空半天不說話,開口問道,“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既然皇上已經對夜家生疑,卻又並沒有立刻降旨,想必是還在猶豫,”夜空說道,“畢竟我們夜家世代效忠朝廷,並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如今依我看,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
“哪兩手準備?”夜辰問道。
“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夜空說道,“暗中將財產和重要物品轉移一半,以防將來皇上萬一降旨抄家,咱們也好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有道理,”夜辰點頭說道,“其二呢?”
“我和二弟你跟當家的去麵見皇上。”夜空說道。
“麵見聖上?”夜辰問道。
“不錯。”夜空說道,“與其等著皇上降旨,倒不如主動跟聖上說明此事。”
“見了聖上說什麼?”夜辰皺眉問道。
“實話實說。”夜空說道。
“那要是皇上仍然擔心怎麼辦?”夜辰擔心地問道。
“那咱們就交出軍械大權,”夜空說道,“當今聖上並不傻,應該能明白我們的苦心。”
“這。。。”夜辰開始猶豫起來,“當家的,您怎麼看?”
“夜空說的有道理,”夜雲說道,“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強,”夜雲深吸一口氣,起身說道,“當家令。”
眾人聽後立即起身,垂首彎腰,恭聽夜雲下令。
“你們現在立刻動身返回,將家產轉移一半並暗中派人觀察官府動向,若是官兵有異動,立即帶上家眷從密道逃走。”夜雲說道,“我們夜家和吐蕃國王有些交情,到時你們想辦法逃到那裡去,記住,不見夜家暗號,切不可輕易現身。“
“是!”眾人齊聲回答。
“夜辰,夜空,你們二人留下,”夜雲說道,“其餘人即刻動身。”
眾人拱手行禮後立刻轉身離去。
“你們二人,帶上兵器,”夜雲緩緩對夜空和夜辰說道,“今晚我們就夜闖皇宮。”
“闖。。。”夜辰聽後大驚失色,“闖。。。皇宮?”
夜空聽後也是眉頭緊皺,他大概猜出了父親的用意。
“不錯,”夜雲說著緩緩緩站起身,“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