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辱師命。”金蠶答道。
“嗯,”天殘子說著話鋒一轉,“你最近是不是去夜家了?”
“去了。”金蠶實話實說。
“也見過夜雲了?”天殘子接著問道。
“是。”金蠶答道。
“他現在怎麼樣?”天殘子問道。
“他……還好。”金蠶回答。
“我見你氣血浮動,元神渙散,不會是又動了情吧。”天殘子問道。
金蠶聽後心中大驚,急忙說道,“弟子不敢。”
“嗬嗬,”天殘子笑道,“本教並不反對男女婚配,我也知道那夜雲仍對你一往情深,不過夜家有夜家的規矩,你也不必強求,你先將這些兒女情長放在一邊,專心守護苗疆和梨花宮,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弟子知錯了。”金蠶說道。
“沒什麼錯不錯的,以後你慢慢就明白了。”天殘子說道,“你那個徒弟小昭,我看她也是情絲纏繞,和你一樣癡情,資質也不在你之下,不過,”天殘子頓了一下後說道,“這丫頭命中還有天地人三大劫難,將來若是能度過這三劫,也非池中之物啊。”
“天地人三劫?”金蠶聽後眉頭直皺,“還請師父明示。”
“此乃天機,多說無益。”天殘子說道,“一切就看她自己了。”
金蠶點頭。
“對了師父,”金蠶忽然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我碰見大師兄了。”
“烏都?”天殘子問道,“他回到中土了?”
“嗯。”金蠶答道。
“你們交手了?”天蠶子問道。
“交手了。”金蠶說著將當時的情形全都告訴了天殘子。
“烏都雖然貪心極重,心中倒是還有你,否則不會那樣輕易被你打敗。”天殘子說道。
“師父您的意思是說……他故意輸給我?”金蠶從師父的話中聽出了言外之意。
“烏都的飛蝗陣雖然厲害,卻不是他的絕技。”天殘子說道,“彆的不說,他手中那條蟒蛇就比飛蝗厲害數倍,更彆說他本身的修為了。他跟我學藝多年,有多少本事我心裡最清楚,你們二人修為在伯仲之間,若是各自使出真本事的話,應該是互不輸贏,平分秋色。”
金蠶聽後沉默不語,看來那一戰烏都並沒有使出真本領。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也該動身了。”天殘子站起身說著伸手一招,牆上掛著的一把青色寶劍瞬間消失,然後又立刻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本是正常的事,不過讓金蠶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師父的天殘劍的劍柄上掛著一個青色的銅鈴,這個銅鈴極為精巧古樸,她跟師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銅鈴,以前她根本有見過。
“你們好生看守苗疆洞府,萬不可大意,我辦完事後會立刻趕回來,走了。”說完這些話後,天殘子身上白光閃動,隨即消失不見。
金蠶本來還想問問夜雲身上焚天圖的事,不過見師父已經走了,便轉身出了木屋。
“師姐,師父呢?”水靈見金蠶一人出來,開口問道。
“師父走了。”金蠶邁步走下台階,來到眾人麵前。
眾人聽後心中大驚,平時師父走時都會化作一道白光,如今師父修成天巫之後卻是來無影去無蹤,就算是他們各個修為高深,也是絲毫沒有察覺。
“師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土坤開口問道。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分頭去辦,”金蠶說道,“水師妹,你現在就去梨花宮外的河流瀑布上布下水箭陣;木師弟,你在梨花宮外方圓五裡之內布下圓木陣,要保證一旦有人入陣,立刻知曉;土師弟和火師弟負責將梨花宮布滿結界。我去苗疆各個要道施放蠱蟲,三日之後,我們在這裡聚齊。”
“全聽大師姐安排。”眾人齊聲回答。說完之後,五人帶著各個徒弟,出了梨花宮,各展神通,分彆離去。
木森師徒坐的是兩個半圓形的木碗,離地數丈,飄然而去;水靈師徒則是縱身直接跳入了水中,消失不見;火炎師徒和土坤師徒因為要給梨花宮布下結界,所以留在了石門外。金蠶從竹簍裡找出紅紙,幾下剪出紅轎紅靴,然後和小昭坐入轎中,一道紅影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