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鬆本武吉搖頭,“據我得知,在夜家祖宅夜凡力戰服部千雄,服部千雄即使有離火劍在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有這樣的事?”周全說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隻聽大哥說夜凡本來打算用寒氣對付他,後來藤原千子拔劍擋在大哥麵前,夜凡不忍傷到藤原千子,猛收寒氣,結果反而傷到自己,大哥本想殺他,無奈當著藤原千子的麵,想留給她一個好印象,又不想暴露出自己的修為,所以才放了他。不過聽大哥說,夜凡這次傷的不輕,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婦人之仁!”鬆本武吉啪的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得周全連忙起身。
“義父,怎麼如此大動肝火?”周全連忙問道。
“你們錯失了兩次殺掉夜凡的機會,”鬆本武吉歎了一口氣說道,“恐怕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義父此話怎講?”周全見鬆本武吉歎氣,急忙問道。
“這次大明之行前,邪天大神曾在夢中告知於我,大明之內,高手極多,其中一定要特彆小心兩個人,一個是鷹愁頂上人,另一個人邪天大神沒有直說,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夜凡。”鬆本武吉說道,“夜銘就是鷹愁頂上人,據我所知他和夜家本身就有恩怨,所以我並沒有想到這次夜家祖宅之戰他會出現。而夜凡,你們兄弟二人有機會殺死他卻錯失良機,你我就不說了,畢竟你是從大局出發,可你大哥為了給一個女人留下好印象,竟然放棄如此大好機會,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義父,夜凡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周全問道。
“邪天大神說的話難道還有假?”鬆本武吉說道,“邪天大神告訴我說當年的邪月已經投胎轉世,就投生在夜空家中,具體是誰邪天大神也不清楚,隻是說邪月轉世必定引發血月當空,而且一定會有高人前去封印邪月的邪氣,大神囑咐我必須查明真相,查出當年封印邪月的高人到底是誰,不過夜空家中下人眾多,有很多都是夫妻倆都在夜宅中當下人,在夜家出生的孩子也不在少數,所以我才讓你潛伏在夜空家中暗中調查此事。”
“邪月?”周全疑惑地問道,“他又是誰?”
“我也不是很清楚,”鬆本武吉說道,“隻聽邪天大神說,邪月當年是個狠角色,修為逆天,轉世之後注定會成為我的死敵,隻有找到當年封印他邪氣的那個人,並得到他的封印之法,才能再次將轉世後的邪月再次封印。而邪月的轉世不是彆人,就是夜凡。”
“我在他七歲那年進的夜家,看了他十幾年,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過人之處啊。”周全說道。在他印象裡,夜凡時一個性格略有孤僻,心地善良的人,怎麼看也不像一個魔頭轉世啊。
“那是因為在他出生之時就被高人封印,所以和普通的孩子沒什麼兩樣,”鬆本武吉說道,“如今不知他得了哪位高人指點,短短兩月的時間,竟從一個隻會花拳繡腿的毛頭小子成為了打敗服部千雄的人,你剛才也說了,夜凡出生之時血月現世,又有撐傘人上門,撐傘人走後血月恢複如初,邪月轉世不是夜凡還能是誰?那個撐傘人就是封印邪月的人,也隻有他才能封印邪月,除此之外,再無他人!還有,你們都太小看夜凡了,他若是有朝一日衝破封印,”鬆本武吉說到此處深吸一口氣,“憑你和太郎的修為,就是你們二人聯手恐怕連他的一招都抵擋不住。”
周全聽後,眉頭緊皺,他似乎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義父,我該怎麼辦?”周全連忙問道。
“他現在是不是身受重傷?”鬆本武吉問道。
“是。”周全回答。
“現在朝廷是不是在到處通緝他?”鬆本武吉接著問道。
“是。”周全說道。
“你現在就立刻動身回去見太郎,”鬆本武吉說道,“告訴他多派人手,趁此良機,四處搜尋夜凡,你不是說他已經傷到路都走不穩嗎?一個連路走不穩的人能走多遠?找,多派人去找,找到之後,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殺了他,以絕後患。”
“是。義父。”周全說道,“對了義父,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苗疆的金蠶婆婆已經出現,而且看起來和夜家人關係不一般。”
“金蠶婆婆?”鬆本武吉皺眉說道,“就是那個苗疆之內口口相傳的那個金蠶?”
“正是。”周全答道。
“她怎麼和夜家人摻和到一起了。”鬆本武吉自言自語說道。
“這個我還不清楚。”周全說道。
“金蠶婆婆,梨花宮。”鬆本武吉背著手來回踱步,“據我所知梨花宮有金木水火土五大高手,個個身懷絕技,他們的師父天殘子更是修為極高,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梨花宮向來獨來獨往,很少在中原活動。我們的目的是尋找九鼎,不宜樹敵過多,自找麻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招惹梨花宮的人。”
“是,義父。”周全回答道。
“你先在就趕快回去,”鬆本武吉說道,“抓緊時間搜尋夜凡下落,然後全力絞殺,還有,看好那個藤原千子,關鍵時刻用得上。”
“是,義父,我這就去辦,您多保重。”周全向鬆本武吉行禮後退出門外。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順利誅殺夜凡。”看著周全走出門外,鬆本武吉皺眉說道。
“我看未必,”青衣人開口說道,“夜凡短短兩月的時間內就能擁有大敗服部千雄的能力,如今雖然身受重傷,可畢竟已經過去了幾日的時間,要知道對於一個高手而言,幾日的時間完全可以恢複近五成的狀態。而且聽說此人會淩空之術,如此一來,不要說殺掉此人,就是找到他都是難事,兩位公子雖然修為不淺,但是一時得手並不代表強於對手,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人。”
“那你的意思是……”鬆本武吉說道。
“鬆本先生不是已經從東瀛調集了一批高手來大明朝嗎?”青衣人問道。
“不錯,”鬆本武吉說道,“夜家一戰,慘敗收場。所以我已下令從東瀛本部調集了十三位高手來大明,如今應該在路上了,最多再過三天,就能到了,怎麼了?”
“不知道這些高手的成色如何?”青衣人接著問道。
“這有名冊,”鬆本武吉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交給青衣人,“你看了就知道了。”
青衣人接過名單,打開一看,點頭笑道,“果然成色不錯,有這些人效力,事情就好辦多了,鬆本先生可以從中挑出幾人支援兩位公子,這樣一來,誅殺夜凡的成功率就大大提高了。”青衣人說著將名單遞給身旁的白衣人,白衣人結果後看了一眼,又將名單遞回給青衣人。
“這倒是個好辦法。”鬆本武吉捋著胡須點頭說道。
“其實鬆本先生還可以從東瀛調過來一個人,名單上那些人的修為和他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人開口說道。
“哦?”鬆本武吉一聽頓時滿臉疑惑,立刻問道,“是誰?”
“藤原千子的師父,”白衣人緩緩說道,“伊藤文雄。”
“伊藤文雄?”鬆本武吉經白衣人這麼一提醒,立刻想起了那封信,伊藤文雄曾在信中表過忠心,想效忠於他。
“不錯,”白衣人說道,“能得此人相助,鬆本先生將會如虎添翼。”
“絕對不行,”鬆本武吉搖頭說道,“此人修為高的確不假,不過我對這個人不放心,據我所知他平日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突然之間對我表示忠心,你們不感到奇怪嗎?”
白衣人聽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疑人不用,”鬆本武吉說著將身子靠在座位上,“一切等那十三人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