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捉住他,不管是死是活。”鬆本武吉沉聲說道,“決不可放虎歸山。”
“是,義父。”周全回答。
“藤原千子怎麼樣了?”鬆本武吉問道,“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一切如初,在她的記憶裡,她和大哥從小就定下了婚約。”周全笑道。
“嗯。”鬆本武吉點頭,“崔子文來了嗎?”
“已經下了帖子。”周全回答道,“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就在這時,忽聽得外麵迎客高聲喊道,“崔掌教到!”
“他真的來了?”聽到迎客的聲音,周全驚道。
“事不宜遲,你趕快出去迎接,不能慢待。”鬆本武吉對周全說道。
“是。”周全向鬆本武吉點頭後急忙走了出去。屋中就剩下了鬆本武吉和青白二使。
“不知道一會他們交起手來,會是什麼結果。”鬆本武吉說道。
“鬆本先生對他們二人不放心?”青衣人開口問道。
“依我看他們二人絕非是夜凡的對手,”鬆本武吉搖頭說道,“上次錯失大好良機,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夜凡修為一定今非昔比了。”
“先生此話怎講?”青衣人問道。
“夜凡從一個毛頭小子到一身絕頂修為不過幾日,如今愛妻被奪,一定會勃然大怒,一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會變成什麼樣,可想而知。”鬆本武吉皺眉說道。
白衣人聽後,一言不發。
“先生不必擔憂,”青衣人說道,“一會我會照看兩位公子,若真是不敵的話,我自然會出手相助。”
“我現在倒是對那個崔子文很感興趣。”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人突然開口。
“他就在外麵,一會你見了便知。”鬆本武吉說著站起身,“我們也該出去會會崔掌教了。”說著背著手朝門外走去,青白二使緊跟其後。
宅門之外,身穿金絲黑袍的崔子文在一紅一白兩名下屬的護衛下從半空中飄然落地,引得眾人紛紛駐足觀看。
兩名護衛一紅一白,一男一女。男的麵目俊秀,容貌軒昂,一身白衣;女的則是麵如桃瓣,目若秋波,一身紅服。眾人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當得知這就是傳說中的催命府掌教崔子文之後,所有人立即就像小鬼見了閻王一般,變得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崔掌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請恕罪。”周全畢恭畢敬地對崔子文行禮,對於這個傳說中的魔王,他不敢有半點馬虎。
“不必多禮。”崔子文淡淡地說道。
“崔掌教裡麵請。”周全將手朝院內一伸,隨後引領崔子文一行三人往裡麵走。
崔子文在周全的引領下緩緩走進了大宅,走路的過程中他用餘光四處瞟了幾眼,隨即嘴角漏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四周所有的屋頂上,密密地埋伏了不下數百人,這些人崔子文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日本忍者,長弓勁弩,暗鏢戰刀,裝備精良,他們用東瀛忍術的隱字訣趴在了屋頂的後坡,青幔覆身,和青色的瓦片融為一體,這樣的埋伏尋常人恐怕就是站在他們跟前都會難以發現,不過對崔子文來說,簡直如同兒戲。
“掌教,屋頂。”身邊穿紅衣的女子也發現了屋頂上的人,輕聲對崔子文說道。
崔子文一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
一直在前麵引路的周全心頭一震,眉頭緊皺。他修為不淺,自然也聽到了紅衣女子所說的話,他沒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竟會被這個女人一眼識破,催命府果然名不虛傳,高手如雲。一個護衛尚且如此,那崔子文的修為豈不更是到達通天的境界?想到這裡周全心中暗暗驚歎,若是義父能得此人相助,皇圖霸業豈不是唾手可得?找機會一定要跟義父說說此事才行。
“哈哈哈,崔掌教,想不到你我會在這裡碰麵。”不遠處,鬆本武吉帶著青白二使緩緩向這裡走來。
“原來是鬆本先生,真是巧。”崔子文停下腳步,一臉笑意地看著鬆本武吉。
轉眼間,鬆本武吉已來到崔子文對麵。身後的青白二使立刻打量起這個大明朝人人談之色變的魔王來。
高手就是高手,尋常人觀察一個人都要看對方的麵容相貌,衣著打扮,言談舉止,而真正的高手隻觀察對方的眼睛,一個人修為有多高從眼睛就能看得出來,青衣人見崔子文眼睛中精光流轉,目光如炬,鋒利如刀,不禁暗暗一驚,心中暗道,這崔子文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