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先生見笑了,”崔子文說著話鋒一轉,“當日先生的兩名屬下曾帶著安樂金幣找到我,希望能幫他們奪得夜家的鑄兵譜,我見是先生的手下,所以派魑妖前去幫忙,不過卻聽說最後他們卻並沒有得手,可有此事?”
“嗬嗬,”鬆本武吉笑道端起茶杯清抿了一口茶,“崔掌教手眼通天,這件事想必崔掌教早已經清清楚楚了,又何必多問呢?”
“想不到鬆本先生還對夜家的鑄兵譜感興趣。”崔子文笑道。
“在下自幼便對神兵利器感興趣,”鬆本武吉直言不諱,“聽聞夜家鑄造兵器名聞天下,所以一直心向往之。我那幾個手下也真是不懂事,竟然瞞著我私下去搶,為此還驚動了崔掌教,真是慚愧,慚愧!”鬆本武吉輕描淡寫地避開了崔子文的追問。
“哦?這麼說鬆本先生對此事事先並不知情嘍?”崔子文笑著端起了茶。
“怎麼,崔掌教對這件事有興趣?”鬆本武吉打起了太極,笑著反問崔子文。
“先生多慮了,”崔子文放下茶碟,開口笑道,“我隻是想向先生打聽一下,可否知道魑妖的下落?”
“魑妖?”鬆本武吉眉頭一皺,“我隻聽說他敗於夜空之手,之後就不知所蹤,怎麼,他沒有回催命府嗎?”
崔子文笑著搖了搖頭。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鬆本武吉說道,“他是崔掌教你的屬下,崔掌教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更何況我這個普通人了。”
崔子文聽後笑著再次端起茶,用茶蓋刮著杯中的浮茶,“鬆本先生太客氣了,您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哦?”鬆本武吉笑道,“此話怎講?”
“先生身邊,高手如雲,各個修為精深,若是尋常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森嚴的戒備?此其一也。”崔子文平靜地說道。
“其二呢?”鬆本武吉笑著也端起了茶。
“先生獨子年紀輕輕就貴為朝廷重臣,地位顯赫,權傾朝野,所謂虎父無犬子,隻此一斑,可窺全豹,”崔子文笑道,“先生說自己是普通人,豈不是太過於謙虛。”
“崔掌教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啊,”鬆本武吉笑著放下茶碟,“不知崔掌教有何指教?”言下之意,你想乾什麼。
“我有一言,奉勸先生。”崔子文收起臉上的笑容,平靜地說道。
“崔掌教請講。”鬆本武吉說道。
“天道循環,物極必反。”崔子文平靜地說出這八個字。
鬆本武吉聽後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自顧自地喝茶。
崔子文袖袍一擺,琥珀色的氣泡啪的一聲瞬間破裂,化為淡淡的水霧。他站起身,背著雙手直接緩步走向門口。
“崔掌教。”鬆本武吉開口。
崔子文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
“希望將來我們不要成為對手。”鬆本武吉一邊喝茶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崔子文微微一笑,並不答話,繼續向門口走去。
“吱。。。”木門自動打開,崔子文抬腿便邁了出去。
門口處的魅魔、魍鬼二人見崔子文出來,立即低頭迎上來,“掌教。”
“走,喝酒去。”崔子文笑著直接帶著二人走向會客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