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簡單點,到我們龍虎山的醉仙樓請我一頓吧。”張少陽壞笑著摟著於星辰的肩膀。
“醉……醉仙樓?”於星辰聽完張少陽的話後舌頭開始打結,他一把掙脫開張少陽,“你打劫啊你!”醉仙樓的酒菜天下聞名,隨便一桌菜就得十幾兩,這還不算酒錢,一壇五年的仙人醉至少要五兩,這張少陽號稱千杯不醉,酒量極大,隨隨便便就能喝上三壇。這麼算下來,這一頓少說也得紋銀三十兩。三十兩,夠他於星辰一年的吃喝錢了,他不急才怪。
“你看看你,急什麼嘛,不就是一桌酒菜嗎?”張少陽忍著笑問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是醉仙樓的一桌酒菜,不是路邊小店的一盤韭菜,”於星辰急道,“這一桌下來,少說也得三十兩。”
“三十兩?”張少陽挑眉問於星辰。
“怎麼?你不信?我給你一筆一筆地算算,”於星辰伸出手開始掰動手指,“就天師您這草包肚子,至少得五個菜吧,醉仙樓裡平平常常一道菜就得紋銀二兩,這還得說是一般的菜,要是上好菜肴,還得加錢,”於星辰苦著臉算到,“菜錢就十兩。”
“才十兩。”張少陽撇嘴說道。
“你給我閉嘴,”於星辰恨恨地看著張少陽,咬牙切齒地說道,“您老人家彆著急,耗子叼木鍁,大頭在後邊。”
張少陽忍著笑不說話。
“仙人醉,最少年份的也得有五年,五兩銀子一壇,”於星辰說著用手比劃著,“就這麼大一小壇,五兩!就憑天師您老人家這酒窖一般的酒量,至少得三壇!紋銀十五兩!這還得說天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這窮人點麵子。”
“一共二十五兩。”張少陽笑道。
“包間呢?天師您身份尊貴,總不能在大廳裡用膳吧!”於星辰咬著後槽牙,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包間費,至少五兩!”
“包間就算了,”張少陽看著眼中冒火的於星辰,開口笑道,“咱哥倆兒在大廳吃就行。”
“包間這筆銀子必須花,”於星辰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少陽,“我一個戒酒戒肉的全真教掌教眾目睽睽之下請彆人喝酒,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放?傳出去的話還不讓人家笑掉大牙!”
“嘿嘿嘿……”看著於星辰心裡滴血的模樣,張少陽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於星辰瞪著張少陽,“您這一頓飯把我這一年的吃喝錢都吃沒了!”
“我說於兄你也太摳門了,”張少陽笑道,“堂堂全真掌教請人吃飯,花了三十兩就心疼得要死,傳出去豈不是有失您掌教風範?早知道你連這點錢都舍不得,我就不和你打賭了。”
“三十兩還少啊!”於星辰急了,“就請你一個人!還得說老子吃素你吃葷!”
“唉,算了,這酒喝的沒勁,你彆請我了,就當我沒說起這件事,”張少陽故意激於星辰,“你回你的終南山吧,我回龍虎山了。”
張少陽說著,假裝要騰空離開。
“哎哎哎,”於星辰果然上當,他一把拉住張少陽,“你把話說清楚。”
“我說這頓酒你不用請了,你輸不起。”張少陽忍著笑,假裝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