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轎周身漆黑如墨,四個精致的人皮燈籠懸掛四角,如朱似血,紅光妖冶。
在微風的吹拂之下,人皮燈籠隨風搖曳,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十分詭異。
“烏都!”夜雲見到這頂黑轎之後,立即怒容滿麵,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嘿嘿嘿……你終於記起我了。”陰惻惻的笑聲從轎中傳來,詭異的黑轎緩緩下落,在夜雲身後七丈處停了下來,人皮燈籠發出的紅光將黑轎周圍三丈之內的地麵上照耀的一片血紅!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看著眼前黑紅相映的轎子,夜雲咬牙切齒地說道。
“嘿嘿嘿……這麼多年了,你這脾氣還是沒變啊。”隨著一聲怪笑,黑轎轎簾一挑,一個頭盤青色頭巾,身穿墨綠苗服的中年男人從轎子裡緩緩走了出來。
此人麵色慘白,身形消瘦,一雙惡毒的雙眼精光四射,如妖似鬼。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在他身上,一條胳膊粗細的青色蟒蛇盤繞其上,尾在腰間,頭在肩膀。
三角形的蛇頭上,一雙冰冷怨毒的褐色蛇眼緊盯著對麵的夜雲,時不時地吐著血紅的蛇信。
“你找我乾什麼?”夜雲開門見山。
“這麼多年沒見了,過來和你敘敘舊。嘿嘿嘿……”烏都陰陰地笑道。
“我和你沒有什麼舊好敘。”夜雲冷聲說道。
“沒舊可敘?怎麼會呢?”烏都一邊扭頭伸手撥弄著肩膀上的青蟒蛇頭一邊笑道,“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你不會全都忘了吧?嗯?”
“哼,你還好意思有臉跟我提當年?”夜雲冷笑道,“當年你覬覦你師父的青巫經,在蒲團之上暗下蠱毒,意圖弒師,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天殘子前輩早已慘遭你毒手!”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確就是我做的,可那又怎麼樣?”烏都冷眼看著夜雲,“我當日被那老家夥廢掉修為,逐出師門,能還的都已經還給他了,從此兩清,各不相欠!”
“既然已經兩清,你又來找我乾什麼?”夜雲冷聲問道。
“我和他的債已經兩清了,可和你的債還沒有算。”烏都說著嘴角一彎,陰笑著說道,“今天來找你就是想把這筆債給清了。”
“和我的債?哼,”夜雲冷笑道,“我和你有什麼債?”
“嘿嘿……你當年拆散我和金蠶師妹,若不是你插手,我和師妹早已成雙成對,這筆債不找你還找誰還?”烏都說著,臉上露出了獰笑。
“你欺師滅祖,蠶兒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夜雲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