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月光之下,夜凡銀色長發隨風飛舞,白色長袍獵獵作響!
刷!刷!刷!
當夜凡疾速上衝到百丈高空之時,手中寒龍劍瞬間揮動,甩出三道白色劍弧!
三道劍弧一丈多長,旋轉著衝向夜空!
轟……轟……轟……
三聲巨大的破空之聲傳來,響徹雲霄!
刷刷刷……三招之後,夜凡懸空而立,開始舞起劍來!
但見夜空之中,銀光閃爍,劍芒破空!
暴起的寒氣猶如百道銀蛇,攀折遠近;閃爍的劍芒好似千條白練,上下翻飛!
夜凡所練的這一套劍法本是尋常的劍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還是在他小時候夜空教他的基礎劍招。
然而同樣一套劍法,在不同人的手中,發揮出的威力自然也大不相同。
在尋常人手裡,這套劍法充其量隻能強身健體,擺擺架勢罷了。
可在夜凡的手中,這套劍法卻被他發揮出了仙劍劍訣的效果!
但見月光之下,一大團白光如同雪球一般,寒氣四溢,光華閃動,堪與月色爭輝!
船上的白狐看的是眼花繚亂,如癡如醉。
它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場景。
當年邪月每次舞劍之時,自己就像現在這樣,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刷……夜空中的夜凡舞劍舞到興致之處,對著下方的海麵單手一甩,手中白光纏繞、寒氣升騰的寒龍劍瞬間脫手,呼嘯而下!
但見寒龍劍如同一道光華白練一般疾速而落,托起的尾芒長達三尺!
寒龍劍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就衝到了距離海麵不到三尺的地方!
波光粼粼的海麵瞬間被寒龍劍散發出來的光芒照耀的一片雪亮!
刷!就在寒龍劍的劍尖即將碰觸到海麵之時,夜凡的身形瞬間憑空出現在海麵之上,單手握住了寒龍劍的劍柄!
白狐先是一愣,隨即小跑著來到船頭,一臉興奮。
此時若不是白狐之身,她一定會為夜凡精湛的劍術拍手叫好。
夜凡一笑,緩緩拔高身形,輕輕落到了船首之上。
蹭!夜凡的雙腳剛一落地,白狐便一下子竄到了夜凡的懷裡,再次舔起夜凡來。
“怎麼樣,夜大哥的劍法不難看吧?”夜凡一邊躲著白狐一邊笑道。
“嗚……”白狐興奮地叫著,不斷晃動著雪白的狐尾。
隻要是夜凡舞的劍,它都喜歡。
“傻丫頭。”手提寶劍,懷抱白狐的夜凡一邊笑著一邊輕點腳尖,飛身躍上船頂。
刷!躍上船頂之後,夜凡將手中寒龍劍隨手插在船板之上,然後抱著白狐席地坐了下來。
“呼……”夜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番舞劍下來,他胸中的煩悶之氣立時一掃而光。
此時的他神清氣爽,毛孔舒暢,說不出來的酣暢淋漓。
蹭!白狐從夜凡懷中跳下,小跑著轉身離開。
一會功夫過後,白狐再次折返而回,嘴裡叼著一個食盒。
夜凡一笑,伸手摸了摸白狐的頭,然後從白狐口中接過食盒。
小昭對他的關心簡直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夜凡都能感到白狐在用嘴銜著被角為自己蓋被。
這一切夜凡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她現在雖是狐身,可還是像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小姑娘一樣,隻懂得關心彆人,從不為自己考慮。
夜凡剛打開食盒,白狐便將頭一伸,從裡麵叼出了一壺清酒,放到了夜凡的麵前。
如今睡前飲酒已經成為了夜凡的習慣之一,不管是東瀛的清酒還是鬆本武吉特意為他準備的竹葉青、女兒紅,他在睡前總是要喝上一大壺。
倒不是因為他有酒癮,而是如果不喝醉的話,他根本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愛妻的影子。
以前的時候,他都會用點自己睡穴的辦法來逼迫自己睡去,可是這個辦法對於現在的他並不管用。
如今的他靈氣修為已至‘石破驚天’的境界,體內又有一陰一陽兩大千年內丹,不要說是點穴,就算是給他當頭一棒也不能傷其分毫。
每次他對自己點完睡穴之後,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會被遊走在體內經脈內的靈氣自動衝開,完全不起作用。
從那以後,他就開始用酒來麻醉自己,而且是酒勁越大的越好。
開始的時候,再烈的酒也無法讓他安然入睡,酒一入體,還未融入血液便會被體內靈氣自動分解。
後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
那就是在烈酒尚未被靈氣分解前,直接用靈力將酒力逼入血液之內,然後運至頭腦,讓自己瞬間發暈,沉沉睡去。
蒙在鼓裡的小昭還以為夜凡喜歡喝酒,所以每次都會將酒壺遞到夜凡手上。
夜凡一笑,拿起酒壺,打開酒塞,準備一飲而儘。
嗡……就在夜凡將酒壺放在嘴邊之時,插在船板上的寒龍劍瞬間嗚鳴一聲,隨即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見此情形,夜凡眉頭一皺,立即放下酒壺,起身來到寒龍劍跟前。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神兵示警?
夜凡一邊想著一邊調動五感,敏銳地感知著周圍的動向。
可是經過他一番仔細查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嗡……就在夜凡納悶之時,兩道綠芒瞬間從寒龍劍劍柄上的那條銀蛇雙眼中激射而出,直直地投射在船頂的木板上!
嘩……木板之上,一片綠光!
綠光之內,密密麻麻地排布著一大片蠅頭古篆,古篆正上方,四個三寸大小的上古篆書赫然映入夜凡眼簾!
夜凡不見則以,一見之下,驚得手中酒壺砰然落地,四散開來!
“傲月……天章……”一臉震驚的夜凡看著映照在船板上的四個古篆綠字,口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