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之力。”李斯回答道。
“天魔之力？”夜凡麵色一變。
“不錯，天魔之力。”李斯對夜凡說道，“要知道仙魔本是一體，仙的力量和魔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一般無二，隻是修行者心境不同罷了，一個是天仙，一個是天魔，僅此而已。”
仙魔一體。
這個詞對夜凡來說並不陌生。
當時他去鷹愁峰頂拜訪夜銘之時曾聽夜銘對他提起過這個詞，隻不過夜銘對他說的是神魔一體，與仙魔一體沒有什麼分彆。
當年夜銘就是憑著‘神魔一體’這四個字將自身魔性完全剝離開來，得到了無上的力量以及手中那柄血刃魔刀！
“得到天魔之力就可以打破神鼎結界？”夜凡開口問李斯。
“古籍上是這麼記載的。”李斯回答夜凡。
“怎麼樣才能得到這天魔之力？”夜凡接著問李斯。
“很簡單，入魔。”李斯回答夜凡。
“入，魔。”夜凡口中重複著這兩個字。
他現在知道青辰子為什麼對自己隱瞞這件事了。
很明顯，青辰子之所以不提此事，為的就是不想讓自己身陷魔道。其良苦用心，夜凡感同身受。
“先生不會是想……想入魔吧？”李斯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夜凡。
“道長多慮了，我怎麼可能會入魔呢？”夜凡對李斯說道，“隻是隨便問問。”
“那就好，那就好，”李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入魔雖然能夠得到無上力量，卻是極為危險，很容易喪失心智，化身為魔，當年幸虧我及時收手，否則的話現在早已變成了一個怪物了。”
“怎麼？道長入過魔？”夜凡問李斯。
“當年我四處搜集關於九鼎的古籍秘典之時，無意中在一卷秦朝古竹簡上發現了入魔心法以及天魔所在之地，當初為了能夠擁有無上力量，我動過這個心思，甚至還按照秘典上記載的心法口訣進入了魔界。”
“魔界？”夜凡皺眉問道，“入魔需要進入魔界？”
“不錯，”李斯對夜凡說道，“求仙者要入山尋訪神仙，入魔自然也要入魔界尋訪天魔。”
“魔界在什麼地方？”夜凡問道。
“魔界其實就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李斯對夜凡說道，“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是這個道理，那些修仙修佛者努力精進修行，為的就是化去自身魔性，提升自身境界修為。那秘典上記載的口訣隻是打開自身魔性的入口罷了。”
“打開入口之後呢？道長尋到了天魔沒有？”夜凡接著問李斯。
“找到了。”李斯緩步來到懸崖邊上，抬頭向天邊望去，靜靜地說道，“我入了魔界之後便看到了天魔。”
“後來呢？”夜凡問道，“道長入魔了嗎？”
“沒有。”李斯回答道，“我與天魔交談了幾句便退出魔界了。”
“為什麼？”夜凡問道。
“我雖然想得到力量，卻不想成為一個喪失心智的怪物。”李斯說道，“不過儘管我及時退出魔界，但還是受了魔界的影響，以至於後來心性大變，沉迷邪術無法自拔，唉！”
想起當年自己的過錯，李斯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那天魔對你說了什麼？”夜凡皺眉問李斯。
“條件。”李斯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什麼條件？”夜凡問道。
“可以瞬間得到天魔之力，但是將來死後要身入魔界，成為魔界一員，誘惑世人入魔。”李斯回答道。
“既然天魔有如此力量，為何不在世間現身？”夜凡開口問李斯。
“魔界裡的魔子魔孫隻能對人界加以誘惑，卻不能用自身力量乾涉人界。”李斯說道。
夜凡點了點頭。
“不提這個了，”李斯轉過身對夜凡說道，“事不宜遲，先生儘快動身返回東海尋那神鼎，將來先生得到神鼎秘術，千萬彆忘了救小人一命。”
“道長隻管放心，將來我若得到秘術，一定前來幫道長修複泥丸宮，拔除封印。”夜凡對李斯說道。
“那小人在這裡先謝謝先生了。”李斯說著又要下跪。
“道長太客氣了，我還沒謝謝道長助我尋鼎呢。”夜凡伸手扶住李斯。
“能幫先生微薄之力，小人也算是積功累德了。”李斯說道。
“道長現在在何處居住？”夜凡問李斯，“將來我到哪裡找尋道長？”
“此地向南三百裡外有一座山，名曰錦屏山，我現在就在那清修，先生若想找我，直接到那找我便是。”李斯回答夜凡道。
“好，我記下了，”夜凡對李斯拱手說道，“那道長你多多保重，我先走一步了。”
“先生保重，我等先生的好消息。”李斯以禮相還，開口說道。
夜凡點了點頭，施展絕世身法，瞬間消失不見。
但見高空之中瞬間出現一大團白色祥雲，向著天邊疾馳而去。
李斯對著天邊一拱手，深深地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