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口諭一般都是由魔尊專使炎魔生來傳達,而夜凡雖然已是魔界之君,卻因為走的匆忙,並沒有交代誰是他的魔君專使,這樣一來,除非夜凡親口下令,否則他們二人斷然不敢輕易放外人入魔界。
玉魔姬聽完意馬的話後,眉頭一皺,伸手從懷中取出血魔令。
“這個令牌你們認得吧?”玉魔姬一邊轉過身形一邊將流光溢彩的血魔令放到二人麵前,開口問道。
二人一見之下,頓時臉色大變!
“屬下見過魔君大人!”二人口中齊聲說著,恭敬地對玉魔姬手中的血魔令低頭行禮。
他們沒想到玉魔姬的手中會有魔君夜凡的魔君之令——血魔令!
“見血魔令者,如見魔君,”玉魔姬對二人說道,“我現在以這血魔令命令你們,讓這白狐身入魔界,聽到了嗎?”
“屬下謹遵魔君之命!”心猿意馬齊聲答著,迅速起身,一左一右將黑色的魔界大門緩緩開啟。
若是魔界其他人外出返回,根本無需打開魔界大門,直接可憑通行令牌以元神之身穿門而入。
但是這一次,玉魔姬手中持有的是魔君之令——血魔令!
玉魔姬說的沒錯,見血魔令者,如見魔君!
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失禮到不開大門!
玉魔姬收回血魔令,麵無表情地走入魔界。
“我說老馬,最近咱們哥倆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這麼倒黴?”重新關好魔門之後,尖嘴猴腮的心猿問身材高大長臉的意馬,“上一次得罪了魔界魔君,這一次又得罪了玉護法,咱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風水不對啊?還是流年不利啊?啊?”
“老猿你錯了,”意馬苦笑著搖頭,“咱們這次得罪的可不光隻有玉護法,她懷裡抱著的那個白狐,也就是魔君的義妹,咱們也給得罪了。”
“可……可咱們哥倆並沒做錯什麼啊……”心猿覺得有點冤。
“那又能怎麼樣?這就是命,唉……”意馬歎息道,“真沒想到魔君會把血魔令交給玉護法,他們的關係絕非一般啊……”
心猿搖頭苦笑,不置可否。
滴答……滴答……
滴水的聲音。
一身黑袍的夜凡緩緩睜眼。
他從地上慢慢坐起,環視四周。
陽光明媚,竹林青翠,古井依舊。
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
他又回到了竹林之中。
“這次又怎麼了?”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身白衣的夜凡緩緩從竹林深處走出,來到夜凡麵前。
“怎麼,你不知道?”夜凡緩緩從地麵上站起,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開口對白衣夜凡說道。
白衣夜凡微微一笑,緩緩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一部分嗎?我的所有一切你不都是了如指掌嗎?”夜凡開口問另一個自己,“怎麼?感知不到了?”
“非也,非也,”白衣夜凡開始模仿夜凡當日在這竹林中對他說的話,“吾不為也,非不能也。”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夜凡身後的空地緩步走去。
夜凡眉頭一皺,轉過身來看向白衣夜凡。
白衣夜凡停住腳步,單手對著麵前虛空一拂。
嗡……
隨著一陣白光在他麵前瑩瑩閃動,一個三尺大小的圓形石桌瞬間出現。
石桌古樸無華,兩方石凳擺放左右。
石桌上放有一個石質茶盤,茶盤之內,擺有一把石壺,倒扣著幾個石杯。
“為什麼?”夜凡發問。
“你當日不是對我說過嗎?讓我在這竹林之中老老實實地過我的清靜日子,”白衣夜凡一邊說著一邊白袍一抖,在麵前的石凳上坐下,隨即伸手從茶盤中取出一個石杯放好,端起石壺往杯中緩緩倒茶,“聽人勸,吃飽飯,我現在什麼事都不聞不問,清靜得很。”
麵帶笑意的白衣夜凡口中說著,端起石杯抿了一口茶。
夜凡被另一個自己說的無言以對。
他轉過身去,手搭涼棚,向四下張望,打算尋找出去的路。
然而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這裡除了竹林,還是竹林。
“我要怎麼才能出去?”夜凡側過頭來,開口問白衣夜凡。
“好茶,真是好茶。”白衣夜凡將石杯放在桌上,口中稱讚,似乎並沒有聽見夜凡問的話。
“我怎麼才能出去!”夜凡被另一個自己的傲慢態度惹火了,再次高聲問道。
白衣夜凡繼續聽而不聞,自顧自地端起茶壺,繼續為自己添茶。
“我在問你話呢!”夜凡見對方對自己視而不見,立即怒從心起,幾步來到白衣夜凡麵前,伸手去抓對方衣領!
然而他的手剛伸到白衣夜凡麵前一尺處,便再也無法靠近了。
垂目喝茶的白衣夜凡麵帶笑意,緩緩喝茶。
夜凡不斷發力,但卻是仍舊無法靠近對方。
“怎麼?天魔之力不管用了?嗯?”手端石杯的白衣夜凡將目光一抬,看向夜凡。
砰!
一股無形力量瞬間從白衣夜凡目光中發出,將已失去力量的夜凡轟擊的倒飛而起!
轟……
倒飛的夜凡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衝進了竹林深處!
哢嚓……哢嚓……
脆響傳來,夜凡一連撞斷十幾顆粗大的青竹才停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