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特意吩咐後廚給您挑的最嫩的羊排,打的最醇香的酒,您吃了之後啊,保管您唇齒留香,下次還來。”店小二一邊說著一邊一樣一樣地將酒肉碗碟從托盤上取下,放到桌子上。
他從夜凡那裡得到的賞錢比這頓酒菜錢還要多,自然對夜凡特殊對待。
“小二,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夜凡對店小二開口說道。
“客官您儘管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店小二滿臉堆笑地說道。
“聽說這落雨村,鬨鬼?”夜凡單刀直入,直接問道。
一臉笑意的店小二一聽夜凡說到鬨鬼二字,手中的動作立即僵住,臉色也瞬間變得刷白。
一見店小二的表情,夜凡的心裡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那個中年漢子說的一點都沒錯,這落雨村的確鬨鬼鬨得厲害。
“要是有難言之隱就算了,”夜凡見店小二有些不想開口,於是便以退為進地說道,“到時候我去問問彆人。”
麵無血色的店小二看了夜凡一眼,隨即就像下定決心一樣,轉身走到門前,探頭探腦地向外麵看了幾眼,然後將門反手關好,來到夜凡身邊。
見此情形,夜凡眉頭一皺。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提鬨鬼,這店小二竟然會怕成這個樣子,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這位客官,您說的沒錯,這落雨村的確鬨鬼,而且鬨得特彆凶。”店小二將頭湊到夜凡耳邊,小聲說道。
“哦?有多凶?”夜凡開口反問。
“多凶?”店小二一邊反問著一邊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夜凡麵前,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隻要天色一晚,整個落雨村家家關門閉戶,門窗緊鎖,誰都不敢出去,隻要一出門,立即就被猛鬼攝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您說,凶不凶?”
“鬨得這麼厲害?”夜凡皺眉說道。
“可不是嘛。”店小二小聲附和道,“這一鬨鬼,來落雨村遊玩的客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幾乎都沒有什麼客人,往年這個時候,這客棧裡都是人滿為患,哪有現在這樣清靜?不怕您笑話,這店裡的生意要是再這樣冷清下去,我也不準備在這裡呆了,彆到時候錢沒賺到,命再搭進去,唉……”
店小二說著,長歎一聲。
“這鬨鬼之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夜凡開口說著,從茶盤裡取出一個空杯,然後拿起酒壺將其倒滿,遞到店小二手中。
“自從半年前張槐和魏石被村民亂棍打死之後,這落雨村就開始不太平了。”店小二接過夜凡遞過來的烈酒,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你的意思是說,這害人性命的猛鬼就是……”夜凡一聽店小二口中之言,立即心中一驚,皺眉問道。
“沒錯,這群猛鬼的首領,就是他們二人。”店小二口中說著,將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夜凡。
原來這落雨村裡,曾經有兩個潑皮無賴,一個叫張槐,一個叫魏石,二人家徒四壁,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好吃懶做,今日偷雞摸狗,明日調戲寡婦,可謂是惡事做儘。
那魏石身材魁梧,生得膀大腰圓,孔武有力,十幾個人近不得身;而那張槐則是長得賊眉鼠眼,瘦如竹竿,一肚子壞水,滿腦袋餿主意。
二人狼狽為奸,號稱一文一武,將落雨村折騰的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村民不忍其煩,又打不過力大驚人的魏石,隻得將二人告上官府。
官府得知二人罪行後,立即派人捉拿。
可是那張槐精明得很,一見村民有異動,立即和魏石跑到山上藏了起來。
這裡山高林密,怪石嶙峋,再加上張巍二人對這裡地形極為熟悉,官兵幾次上山捉拿,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日子久了之後,官府也對此事不再多管,隻是將二人畫影圖形,張貼布告,通緝二人。
二人不再現身之後,落雨村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平靜。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躲在山林之中的張巍二人對落雨村村民的怒火可以說是一天高過一天。
終於有一天,二人趁著月黑風高,電閃雷鳴之夜,從山上悄然下山,將落雨村村頭的祠堂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並在殘垣斷壁上留下了二人的名字。
第二日清晨,當看到供奉祖先的祠堂被燒得化為焦土時,村民們憤怒了。
近千名暴怒的村民於當天夜裡秘密集結,然後將張巍二人藏身的山頭團團圍住,隨即開始放火燒山!
那山林裡種植的全是鬆樹,即使當天夜裡下著蒙蒙細雨,也無法阻擋驚人的火勢。
正在山洞中酣然入睡的張巍二人被衝天的火焰和嗆人的濃煙驚醒,立即胡亂穿好衣服,順著青石小路,朝著山下竄去。
然而在青石小路等待他們二人的,是上百名手持棍棒農具的憤怒村民。
那魏石就算再能打,也絕不是暴怒村民們的對手。
見二人現身,村民們一擁而上,用手中的木棒農具將二人亂棍打死。
從那之後,這落雨村便開始不太平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