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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外界的襲擾，夜凡得以專心下潛。
在他的催動之下，避水光球呼嘯而下，風馳電掣一般！
光球之內，夜凡再次從雙目中放出兩道巨大紅色光柱，直直射向海底！
紅色的光柱照亮了前方黑暗無儘的路。
然而半柱香的工夫過後，夜凡便將避水光球的速度降了下來。
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他下降的速度，應該已經下潛萬丈有餘，而雙目射出的紅色光柱告訴他，此時還遠遠未到海底！
因為他射出的紅色光柱還沒有照射到海底！
腳下的黑暗空間似乎無窮無儘一般！
東海再深，也不可能有雲端那麼高。
按常理來說，他現在早就已經到達東海海底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未到海底，自己雙目射出的巨大光柱也應該照射到海底了。
然而現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自己如同陷入了一個怪圈！
出問題了。
一定出問題了。
夜凡眉頭一皺，將避水光球完全停了下來。
他將避水光球懸停在海水中，用兩道紅色光柱四下掃視。
嗖……嗖……
黑暗之中，各種叫不上名來的海中生物被夜凡雙目射出的兩道紅色光柱掃中，立即四下逃竄。
這裡已經是海底深處，終年暗無天日，就算外麵烈日當空，這裡依然黑暗一片。
如此一來，聚集在此處的海洋生物已經適應了這裡的黑暗環境，當然受不了強光的刺激。
一番掃視過後，夜凡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一切看起來並無異樣。
難道自己多想了？還是被這裡的黑暗環境影響了方向感，產生了錯覺？
自己第一次入海，這種情況並非沒有可能。
他曾聽愛妻藤原千子說過，大海之上，風高浪急，暗流湧動，迷失方向是經常發生的事，就算是再有經驗的舵手也不敢保證每次都能找到正確航向。甚至就連許多大型船隊都因為方向判斷錯誤，駛入了不知名的深海之處，最終導致整個船隊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海麵之上尚且如此，就更彆說暗無天日的海麵以下了。
或許自己真的迷失了方向吧。
夜凡心中想道。
不對！
夜凡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自己僅僅是下潛而已，怎麼可能會方向錯誤？
就算方向感是錯的，可自己雙目放出的兩道紅色光柱總不會拐彎吧！
跟著筆直的光柱高速下潛，怎麼可能會迷失方向！
再試一次！
夜凡下了決定。
如果這次還是如此，那就不是自己方向感的問題了。
注意打定之後，夜凡將兩道紅色光柱直直射向下方，隨即猛催避水光球，呼嘯而下！
刷……
在紅色光芒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的避水光球托著旋轉飛舞的激流，再一次高速下潛！
這一次，夜凡凝神定氣，專心趕路！
然而當他順著紅色光柱疾速下潛了近一千餘丈的時候，令人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在他正下方百餘丈開外，十幾頭虎鯨正在那裡緩緩遊動！
而這十幾頭虎鯨就是剛才夜凡出手教訓的那些海中霸王！
它們身上的瘀傷就是證據！
此時的十幾頭虎鯨正在虎鯨首領的帶領下，追趕一群魚陣！
見此情形之後，避水光球內的夜凡臉色大變，瞳孔緊縮！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夜凡麵帶震驚，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剛才這群虎鯨明明在自己的頭頂海域，而自己則是催動避水光球急速下潛！
雙方一上一下，怎麼可能會在此相遇！
這些虎鯨就算下潛的再快，也不可能超過自己的避水光球吧！
一時間，夜凡愣在原地，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自己像上次在泗水河尋鼎那樣，被幻覺蒙蔽了？而眼前的這些虎鯨全都是幻象？
夜凡想到此處，催動避水光球，高速飛向虎鯨群。
如果這群虎鯨真是幻術所化，他一定能夠發現破綻。
刷！
避水光球速度極快，很快便來到了那頭虎鯨首領麵前十餘丈處。
那頭虎鯨首領正專心追趕魚群，猛然見到夜凡之後，瞬間雙目震驚！
它將巨大的身形一停，不知道這個會放光的人為什麼再次突然出現！
剩餘的十幾頭虎鯨在見到夜凡之後，頓時忍不住一哆嗦！
它們已經被夜凡打怕了，自然膽戰心驚！
夜凡懸停住避水光球，然後緩緩伸手，輕輕地觸碰到了虎鯨頭領的碩大額頭上。
虎鯨頭領一動不動，任由夜凡觸摸。
儘管它不知道夜凡要乾什麼，但是卻知道夜凡不會傷害它。
輕輕觸摸之後，夜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在虎鯨頭領體內，仍然殘存著他剛才打入其內的靈力！
也就是說，這些虎鯨並非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
幻像就是再厲害，也無法模擬出自己的天魔之力！
種種怪象表明，他剛才在海中兜圈子！
自己並沒有身中幻術，而是已經陷入了某種陣法之內！
夜凡心中想著，緩緩收回了放在虎鯨頭領頭顱上的手。
“沒事了，你們走吧。”夜凡擺手對虎鯨頭領說道。
虎鯨頭領歪著巨大的鯨頭，不明白夜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