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的?”夜凡皺眉問魑妖,“是誰假扮的?”
“那個青衣人易容成鬆本武吉,而那個晴空一鶴則是假扮成了白衣人。”魑妖放下酒碗,開口說道。
“你確定?”夜凡挑眉問魑妖。
“他們的易容術的確出神入化,但是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我,”魑妖笑道,“我的陰陽雙生術已有小成,這點小伎倆根本逃不過我的眼睛。”
夜凡眉頭緊蹙,緩緩點頭。
魑妖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論邪門歪道,詭法詐術,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麼說來,這件事還真的有些蹊蹺。”夜凡緩緩點頭道。
“他這麼掩人耳目,肯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去辦。”魑妖再次將酒斟滿,接著說道,“而且有意思的是,那時候的你正好被他派往山東泰安。”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故意將我支走?”夜凡反問魑妖。
“有這個可能,”魑妖點頭說道,“船上的所有高手之中,你是最讓他心生提防的,隻有給你安排任務,讓你提前離開,他才會安心外出,否則的話,他的蹤跡就會被你察覺,所以我懷疑他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在防備你。”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夜凡問魑妖。
“昨天。”魑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後說道,“昨天我去見他們的時候,船艙裡的已經是本尊了。”
夜凡點了點頭。
鬆本武吉的外出時間剛好在自己外出的時間段之內,的確十分可疑。
“怎麼樣,我的這條消息還算有價值吧?”魑妖一邊喝酒一邊笑著反問夜凡道。
“那你呢?”夜凡話鋒一轉,反問魑妖道,“這次你又出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我?哼,”魑妖冷笑一聲,放下酒碗,“鬆本武吉不僅在防備著你,同樣也在防備我,你外出的那一天,他也給我安排活了,還他娘的是臟活。”
“什麼臟活?”夜凡問道。
“還能是什麼臟活,殺人唄。”魑妖笑道。
“殺人?”夜凡皺眉問道,“殺誰?”
“上次我與幾股勢力爭奪一塊隕鐵,出手弄死了幾個高手,”魑妖笑道,“那幾派勢力有些惱羞成怒,雇傭了十八名高手,組成殺手團,兵分三路前來刺殺鬆本武吉,誰料想鬆本武吉手眼通天,提前知道了此事,便安排我去將那三路殺手給除掉,他奶奶的,老子輾轉奔波三個地方,趕路的時間比殺人的時間還長。”
“人呢?你都殺了?”夜凡問道。
“不但這幾路殺手被我殺了,他們背後的幾個頭目也被我順藤摸瓜給解決了,直接給他們一個警告,要不然這事沒完,一波接一波的,和捅了馬蜂窩似的。”魑妖笑道。
“你到是快刀斬亂麻。”夜凡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斬草就得除根,要不然太麻煩。”魑妖滿不在乎地笑道,“那幫家夥要是再搗亂,我就給他們全滅了,一個不留,到時候彆怪老子心狠手辣。你彆說,你這裡的酒還真不錯。”
魑妖再次拎起酒壇將酒碗斟滿。
“喜歡的話,一會抱走兩壇回去喝。”夜凡笑道。
這魑妖雖然貪婪好色,但卻是個痛快之人,這一點,夜凡很欣賞。
現在他看問題,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較真了,什麼事都必須分出個善惡對錯,是非曲直。
其實哪有什麼對錯,隻不過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那就謝謝夜兄了。”魑妖笑道。
篤篤篤……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夜凡苦笑。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熱鬨。
“夜先生,魑妖先生,鬆本先生要在今晚設宴,請兩位暫時不要外出。”石井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知道了。”夜凡說道。
石井轉身離開。
“這小子挺不錯,竟然知道我在這兒。”魑妖一邊喝酒一邊笑道。
“怎麼?對男人你也感興趣?”夜凡一邊喝酒一邊笑問魑妖。
“哈哈哈……”魑妖仰天大笑……
時間很快便到了夜晚。
此時的夜空之上,群星璀璨,浩如星海。
海麵上微風習習,濤聲陣陣。
戰船大廳兩側,整齊的擺放了十幾張精致的木桌。
木桌三尺多長,兩邊微翹,造型古樸。
在其上麵,擺滿了各式菜肴美酒。
生魚片,生蠔扇貝、龍蝦刺身、魚子醬、魚骨湯,精致的壽司,醇香的清酒,東瀛特色美食,可謂應有儘有。
守著富饒的東海,食材完全不用發愁。
此時的木桌旁邊,已經有不少高手坐在那裡。
藍衣人佐藤川芥和東瀛五童裡的青目童子將頭湊到一起,低聲輕語,時不時發出一陣壞笑;木文龜鶴握著茶杯,安靜地喝茶;船越真一目光低垂,似乎在想著心事;鬼木郎和八木長清雙目微閉,閉目養神;其餘人則是或靜靜喝茶,或閉目沉思,或交頭接耳地在議論些什麼。
臉蒙麵紗的上月紅姬和同樣一身紅袍的山本千耀則是比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