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就是守護九尊神鼎的人,九大守鈴人。”九菊純一郎話鋒一轉,開口對夜凡說道。
“你居然也知道九大守鈴人?”夜凡抬頭看向九菊純一郎,皺眉問道。
“知道當初邪天大神為什麼偏偏指派我到夜家祖宅去搶《鑄兵譜》,而不是其他人?”九菊純一郎笑著反問夜凡。
夜凡搖了搖頭。
“對於你們的華夏文化,我雖不敢說了如指掌,但卻完全可以稱得上博古通今,”九菊純一郎微笑著說道,“我活了近兩千年,其中有一大半時間是在你們華夏之地度過的,對你們的曆史,我了解的清清楚楚,通通透透,正因為如此,大神才會派我去幫鬆本武吉搶奪鑄兵譜,若是派一個不懂行的人去,怎麼會分辨得出鑄兵譜的真假?至於篆刻在九鼎之內的天機銘文、隱藏在九鼎花紋裡麵的上古秘術、以及九鼎結界、九鈴守護者等天機秘聞,都是當年我在曆代皇家藏書館裡的古籍中無意翻閱到的。”
夜凡點了點頭。
這個九菊純一郎有如此獨門匿蹤之法,又活了近兩千年,知道這些九鼎秘聞並非稀奇。
“你可知道九大守鈴人之中,已有三人被殺之事?”九菊純一郎開口問夜凡。
“知道。”夜凡簡短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是誰出手殺了他們三人?”九菊純一郎追問夜凡。
“不知道。”夜凡眉頭緊皺,搖頭答道,“我隻知道此人修為極高,而且極為自負,出手狠辣。”
“我如果告訴你,殺害三位守鈴人的那位高手本身也是一名守鈴人,你會相信嗎?”九菊純一郎將紅白相間的雙眼一眯,直直盯向夜凡,開口反問道。
“什……什麼?”九菊純一郎的這句話讓夜凡瞬間瞳孔緊縮,震驚當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殺害三大守鈴人的高手竟然也是一名守鈴人!
怎麼可能!
夜凡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不可能……不可能……”
夜凡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
他猜想過凶手的身份,但卻從來沒想過凶手本人就是九大守鈴人之一!
“天劍山莊少莊主林懷之,劍氣洶湧,劍法如電,卻被凶手用他自己的隨身寶劍一劍封喉;幽冥穀主南宮傲,陰陽秘術出神入化,獨步術界,結果卻被凶手用邪術生生碾碎元神;素女劍傳人慕容秋月,飛花劍氣攻防兼備,無懈可擊,結果卻被凶手將其手中寶劍震為數段,然後被活活釘死;這三大守鈴人本身修為並不弱,但卻被凶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三人之所會死得如此慘烈,毫無招架之功,一方麵是因為凶手修為高絕,實力遠在三人之上,另一方麵是因為凶手和這三人都是舊相識,甚至交情匪淺!”九菊純一郎對夜凡說道,“對熟人下手,當然會一擊必殺!”
“你這些全都是推測,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夜凡情緒激動地說道。
“這些不是推測,而是事實。”九菊純一郎對夜凡說道,“因為這些全都是千尋用她的天眼親眼所見。”
夜凡再次震驚。
“不可能!不可能!”夜凡連連退步,失聲說道,“守鈴人怎麼可能會自相殘殺!”
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你在趕往西域火山的前一晚,就是那三名守鈴人被殘忍殺害之時,”九菊純一郎對夜凡說道,“當時你還在東海,並未離開戰船,所以千尋也就沒有監視你,然而她卻在無意當中感知到了強大靈力的劇烈波動,她當即用天眼掃視,親眼目睹了那名凶手出招殘殺三大守鈴人、並奪走其手上藍綠黃三鈴的全過程!”
“她能看到凶手行凶的過程我相信,但她憑什麼能確認凶手也是守鈴人?”
夜凡大聲問九菊純一郎。
“很簡單,和那三人一樣,凶手的身上也佩戴著一枚瑞氣纏繞的鈴鐺。”九菊純一郎盯著夜凡的眼睛,一臉凝重地說道。
“是什麼顏色的鈴鐺?”夜凡追問道。
“白鈴。”九菊純一郎回答道。
此言一出,夜凡瞬間瞳孔緊縮!
“持有白鈴的守鈴人,就是殺害三人的凶手。”九菊純一郎開口說道。
“你錯了,這個凶手根本不是守鈴人。”夜凡將頭一低,目光發直地開口說道。
“不是守鈴人?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九菊純一郎皺眉反問夜凡。
“因為我才是白鈴的守護者。”
夜凡口中說著,從懷中取出了那枚瑞氣纏繞、白光射目的鈴鐺。
這一次,輪到九菊純一郎震驚了。
“難怪……難怪……”九菊純一郎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