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千耀?”鬆本武吉皺眉反問夜凡,“他昨日就已經走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夜凡的表情讓他隱隱感覺到有事情發生。
“他去哪了?”夜凡問鬆本武吉。
“山本君說他在這裡有些水土不服,我便安排他坐船回東瀛了。”鬆本武吉回答夜凡道。
嚴格來講,山本千耀是主動來投奔鬆本武吉的,並非是鬆本武吉招募上來的高手。
這樣一來,鬆本武吉對其並沒有什麼管轄權。
既然山本千耀已萌生退意,鬆本武吉自然是順水推舟,放其離去。
對於這種朝三暮四之人,鬆本武吉並不稀罕,甚至對此人的離去感到有些高興。
“他是昨天什麼時候走的?”夜凡追問道。
“昨日一早。”鬆本武吉回答夜凡道,“如果沒有遇到風浪的話,此時他應該已在千裡之外了。”
夜凡聽後,扭頭便走。
騰!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夜凡化作一道璀璨星芒,從戰船之上騰空而起,直插雲霄,向著東瀛的方向疾飛而去!
轉眼之間,夜凡的星芒便消失在雲層之中。
“他找山本千耀乾什麼?”
船艙門口,鬆本武吉抬頭看向天際,皺眉自言自語道。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來看,山本千耀這次要有大麻煩了。”
站在鬆本武吉身後的山田真吾平靜地說道。
“看來又是因為上月紅姬。”鬆本武吉笑道。
“鬆本先生剛才沒有看出來嗎?”山田真吾一臉凝重地對鬆本武吉說道,“三日不見,這家夥的修為幾乎翻了一倍。”
“他的修為越高,就越容易找到剩下的九鼎,”鬆本武吉側過頭來,一臉微笑地看向白衣人,“這對我們來說,並不算壞事。”
“先生之前說過,刀子夠用就好,不要磨得太鋒利,太過鋒利的話,會容易割傷自己的。”山田真吾抬眼看向鬆本武吉,開口說道。
他在提醒鬆本武吉。
“刀子太過鋒利的話,的確容易傷到自己,”鬆本武吉轉過頭去,滿臉笑意地說道,“但如果一把好刀鋒利的過了頭,就會適得其反。”
“適得其反?”山田真吾反問鬆本武吉,“怎麼個適得其反法?”
“折斷。”鬆本武吉口中吐出兩個字。
山田真吾目光一凜,恍然大悟……
雲端之上,化作星芒的夜凡一邊催動身法一邊凝聚目力,不斷向下方的海麵望去。
他在尋找山本千耀的蹤跡。
此時的他已經飛離戰船八百餘裡。
對於已經去過東瀛的他來說,這條路線並不陌生。
按照一條船的速度,就算是一日一夜不停趕路,也不過一千餘裡。
那山本千耀應該就在附近。
夜凡一邊想著一邊四處眺望。
一切如夜凡所料,他很快便發現了山本千耀的蹤跡。
在他正前方三百裡開外,一條不大不小的東瀛快船正劈波斬浪,揚帆前行!
快船甲板之上,一位身穿大紅戰袍的男子正站在船首,眺望海麵。
在他身後,站著六位身背戰刀的白衣忍者。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山本千耀。
他之所以離開東海,離開鬆本武吉,並不是因為什麼水土不服,而是另有緣由。
幽冥鬼眾一戰,夜凡可謂是大出風頭。
此人既將幽冥鬼眾儘數誅殺,拔得頭功;又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仰,眾望所歸。
而他山本千耀,卻當著眾高手的麵,被夜凡一巴掌扇得口噴鮮血,倒地不起,可謂丟人現眼,顏麵儘失。
被師父寵慣了的他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自知不是夜凡的對手,便將一肚子邪火撒到了上月紅姬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怎麼可能會與夜凡翻臉,又怎麼可能會如此不受待見!
因為此事,他與上月紅姬在甲板上大吵一架,並在盛怒之下打了上月紅姬一耳光。
上月紅姬在與幽冥鬼仙交手的過程中身受重傷,靈力大損,哪裡會是山本千耀的對手。
再加上她已經在眾高手麵前親口承認自己是山本千耀的未婚妻,所以就更不敢還手了。
在東瀛,女人的地位要遠遠低於丈夫的地位。
打完上月紅姬之後,山本千耀便回到了臥艙,喝起悶酒來。
正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
一想到上月紅姬為救夜凡而奮不顧身的樣子;一想到夜凡對自己大扇耳光的場景,山本千耀氣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一個邪惡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裡浮現而出。
上月紅姬不是貌美如花嗎,不是對夜凡情深義重嗎,今天他就毀了她的容貌,讓她變成一個人見人厭的醜八怪,看看夜凡還要不要她!
他山本千耀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彆想得到!
邪火攻心的他為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在半夜摸進了上月紅姬的船艙,用術法製住了上月紅姬,然後對上月紅姬一頓拳打腳踢,並殘忍地用匕首在上月紅姬的臉上劃了幾十刀!
可憐上月紅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生生被山本千耀毀去了絕美容貌。
做完這一切之後,山本千耀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看著倒在血泊裡的上月紅姬,山本千耀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以夜凡的脾氣,絕對不會饒了他。
聽說身為五童之首的青目童子當初就是因為殘虐了夜凡手下的兩個小鬼,最後被隨後趕來的夜凡一頓狂毆猛揍!
要不是因為絕頂高手晴空一鶴及時出手,青目童子的小命焉能留到現在!
惹了兩個小鬼尚且如此,自己把上月紅姬生生毀容,夜凡豈能饒的了他!
他可沒有像晴空一鶴那樣的師弟來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