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身上有多少把飛刀,能滅五千山賊?”虯髯大漢問出了中年漢子心中的疑惑。
“飛刀不在多少,能殺人就行。”夜凡看了一眼虯髯大漢,笑著說道。
虯髯大漢先是一愣,隨即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顯然,這個姓段的年輕人並沒有打算細說此事。
不過此事想來也對。
對於一個飛刀高手來說,身上帶的飛刀數量是一個隻有自己才能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被對手知道,半條命就算沒了。
“我這人性子直,不怎麼會說話,恩公您千萬彆介意。”虯髯漢子一邊抱起酒壇為夜凡斟酒,一邊滿臉歉意地說道。
夜凡一笑,沒有說話。
他之所以不想將此事細說給眾漢子們聽,並不是想隱瞞自己身上的飛刀數量,而是為了這八名戚家漢子著想。
知道的太多,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他們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恩公這次來到此地,一定是有要事吧?”一個年輕一點的漢子開口問夜凡。
夜凡點了點頭。
“恩公若是有用得著我們八兄弟的地方,您就隻管開口,我們八兄弟萬死不辭。”年輕漢子開口說道。
“我說老八,你是不是喝糊塗了?”虯髯大漢看向年輕漢子,開口說道,“恩公一身本領,怎麼會用得著我們這些大老粗?”
年輕漢子先是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或許這件事,你們還真幫的上忙。”夜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平靜地開口說道。
聽夜凡這麼一說,眾漢子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驚色。
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沒有夜凡辦不到的事。
“恩公,我們能幫得上什麼忙?您說說看。”虯髯大漢看向夜凡,認真地問道。
“我想問問你們,這西南邊陲,有沒有類似沼澤的地方?”夜凡放下酒杯,開口問眾漢子。
“沼澤?”虯髯漢子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
“泥坑,濕地,水窪地,隻要和沼澤地沾邊兒就行。”夜凡補充道。
眾漢子聽後,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不瞞恩公您,這西南之地向來多旱少雨,老百姓所用的水大部分都是打出來的井水,根本沒有什麼沼澤地。”虯髯大漢在沉思良久之後,開口對夜凡說道。
“我聽說你們這附近有一條小河,可有其事?”夜凡皺眉問道。
“小河確實是有一條,不過在幾年前就已經乾涸了,”虯髯大漢說道,“現在那裡就是一個土溝溝,除了黃土,什麼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們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莊稼?”夜凡接著問虯髯大漢,“難不成你們是用井水來灌溉的?”
“那倒不是,”一邊的中年漢子接過話來,開口對夜凡說道,“我們用來灌溉莊稼的,是雨水。”
“雨水?”夜凡聽後不解地問道,“剛才不是說這裡多旱少雨嗎?”
“恩公有所不知,我們這裡的確是多旱少雨,不過雨水雖少,一年裡也至少會下個十來次大雨,”中年漢子向夜凡解釋道,“為了能夠灌溉莊稼,百姓們修了儲水庫,專門用來存儲雨水,這些收集起來的雨水雖然不夠種水稻用的,但是用來種小麥,綽綽有餘了。”
“原來是這樣。”夜凡點頭說道。
“除了你們這裡以外,其他的村鎮裡有沒有河流之類的地方?”一旁的上月紅姬開口問眾人。
“有是有,不過據我所知,都已經沒水了。”中年漢子回答道。
“唉……”
夜凡聽後長歎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在西南邊陲尋找沼澤之地,簡直比尋鼎還難。
眾漢子見夜凡愁悶,也跟著沉默不語。
雖然他們不知道夜凡為什麼要到這裡尋找沼澤之地,但是一樣替夜凡著急。
“或許是我們兄弟孤羅寡聞了,西南這麼大,也許其他地方有沼澤也說不定。”虯髯大漢安慰起夜凡來。
“對對對,一定是我們兄弟孤羅寡聞了。”中年漢子幫著圓場,“明天我就到村裡找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打聽打聽,看看他們知不知道哪裡有沼澤。”
“那就有勞諸位兄弟了。”夜凡對眾漢子說道。
他心裡明白,他們這是在寬自己的心。
隻可惜他現在不能施展靈力,否則的話,他早就淩空而起,躍上雲端,將整個西南邊陲查個遍了。
那樣的話,最多一個時辰,西南有沒有沼澤之地,一看便知。
像他現在這樣隱藏身份,並不是長久之計。
不能動用靈力,簡直太麻煩了。
他必須得想出另外一個辦法,一個既可以隨意施展靈力,又可以瞞過鬼眼千尋的辦法。
“恩公放心,我們一定儘力而為。”中年漢子一邊為夜凡斟酒一邊開口說道。
夜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恩公,天色不早了,喝完這一杯,您就和夫人趕快安歇去吧,”虯髯大漢端起酒杯敬向夜凡,開口說道,“明天一有消息,我們立即告訴您。”
“好吧,那我段某就先在這裡謝謝各位了。”夜凡一邊對眾漢子說著,一邊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宴散了之後,夜凡和上月紅姬返回到了二樓客房。
夜凡站在窗前,仰望星空,滿腹心事。
鬆本武吉對自己暗中監視,將計就計,已得數尊神鼎;三大守鈴人被冒充自己的不知名高手一夜誅殺,三鈴儘失;鬼眼千尋的天眼逼得自己不敢動用靈力,不得不隱藏氣息,小心應對;大明朝與鬆本武吉各自備戰,一觸即發;自己苦苦尋覓的沼澤之地始終沒有線索,焦頭爛額……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煩心事壓的夜凡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這種日子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要是金大哥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