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在上,晚輩願立下誓言,一心輔佐魔尊,守護魔界,萬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魔波旬的意思很明顯,想讓他來接任下一屆魔尊之位。
這怎麼能行!
要知道曆屆魔尊都是魔祖魔波旬的嫡孫,從來沒有外人擔任過魔尊。
如果他來擔任魔尊之位,豈不是亂了規矩!
話說回來,他當初之所以加入魔界,稀裡糊塗的做了魔君之位,隻是為了得到能夠打破神鼎結界的天魔之力,並非想要獨攬魔界大權。
如今他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君,早已是心滿意足,萬不敢有繼任魔尊之想!
這要是讓魔祖後世血脈得知此事,豈不是引火燒身!
“我隻是告訴你你有資格繼任下任魔尊,並沒有勉強你,你大可不必誠惶誠恐。”
魔波旬口中說著,再次將夜凡從地上扶了起來。
夜凡聽後,長出一口氣。
還好,魔祖並沒有勉強他。
“好了,該辦的事我已經辦完了,也該返回離恨天了,”魔波旬接著對夜凡說道,“今日之事,你萬萬不可對他人說起,就算是現任魔尊天摩尼,你也不可提起半句,懂嗎?”
“晚輩明白。”
夜凡對魔波旬恭敬說道。
“嗯。”
魔波旬口中說著,拂袖輕擺。
嘩……
隨著一陣血色光屑憑空而現,魔祖魔波旬瞬間消失不見。
“恭送魔祖。”
夜凡雙膝跪地,對著虛空拱手遙拜,恭送魔波旬。
一直到紅色光屑完全散去之後,夜凡才從地上站起身形。
他看了看滿屋子的滿地狼藉,又看了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那個錦袍男子,深吸一口氣,重重吐出。
與南宮傲大戰一天一夜,險勝戰局,得到冀州鼎的鼎身花紋;小道童為了幫自己拖延時間,導致被青辰子逐出紫陽觀;上月紅姬以身相許,不辭而彆;邪天趁自己命犯情殺二劫之時,前來滅口;魔祖魔波旬突然現身,搭救自己,賜元神魔血……
這兩天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讓他仿佛做了一場春秋大夢一般。
不知道接下來的劫難,又會是什麼。
夜凡心中想著,緩步來到了錦袍男子身邊。
他蹲下身形,將手指放在男子的鼻下,探其鼻息。
這個被邪天用念力操控的男人還活著,除了身體極為虛弱以外,並無大礙。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這樣借酒澆愁了,否則的話,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夜凡站起身形,伸手推開門,步入醉夢軒的大廳。
大廳之內,風韻猶存的老鴇子以及剛才那些吹拉彈唱的幾位樂師此時已全部伏倒在地,人事不省。
看來剛才邪天已用邪法將他們弄暈,以防他們礙手礙腳。
猜都不用猜,此時整個醉夢軒的所有人恐怕都和她們一樣,昏睡不醒。
夜凡從懷中掏出一疊金葉子,放在了人事不省的老鴇子手中,然後邁步走出了醉夢軒。
此時的醉夢軒之外,依然是大雨滂沱,狂風呼嘯,絲毫沒有雲收雨住的跡象。
暴雨之中,夜凡催動起避水珠,用避水光罩罩住全身,隨即腳尖點地,施展身法,騰空而起!
現在他要做的,隻剩下一件事了。
參破九鼎神圖中的秘密,得到記載其上的上古秘法,救出愛妻真魂。
至於其他的,已非他能力所及,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但見一道璀璨星芒拔地而起,直插雲霄,向著東海的方向疾速而去!
一盞茶的工夫不到,夜凡便來到了東海上空。
他催動星芒,直接將身形落到了小船的船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