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喊聲後,夜凡抬頭看向二人。
“先生,您……您沒事吧?”
小野織田開口問夜凡。
夜凡搖了搖頭。
“先生,您終於恢複了。”
石井太郎如釋重負地對夜凡說道。
“昨日你們被嚇壞了吧?”
夜凡問二人。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昨日他們何止被嚇壞,簡直差點沒命。
“我昨日練功走火入魔,性情大變,沒傷到你們,簡直就是萬幸,”夜凡隱瞞了九鼎卷軸的事,對二人一低頭,開口說道,“我向你們道歉,對不起。”
自己的錯就是自己的錯,夜凡的性格向來恩怨分明,從來不會推責給彆人。
“先生您快彆這麼說,我們受不起先生如此大禮。”
見夜凡對自己低頭行禮,石井太郎連忙鞠躬回禮,急聲說道。
“先生您身份尊貴,怎麼能向我們行禮呢?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小野織田一邊說著,一邊也向夜凡不斷回禮。
“我欠你們兩個人一份人情,將來我一定會還。”
夜凡平靜地對二人說道。
此二人在性命攸關之時,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自己避而遠之,而是不顧生命危險,幫自己恢複神智,此等情誼,彌足珍貴。
“先生待我們恩重如山,又救過我們的性命,應該是我們欠先生的才對。”
石井太郎說道。
沒有夜凡的話,上次幽冥鬼眾一戰,他們這些忍者們就會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
夜凡聽後,伸手拍了拍石井的肩膀,沒有說話。
當初他的眼光果然沒錯,石井這個人果然重情重義。
“先生,鬆本先生昨晚回來了,而且……我們要走了。”
小野織田朱唇一抿,將頭一低,小聲對夜凡說道。
“要走了?去哪兒?”
夜凡聽後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回東瀛。”
石井太郎接過話來,開口回答道。
“回東瀛?”
夜凡的語氣裡滿是吃驚。
鬆本武吉九鼎未得,怎麼會突然要回東瀛?
小野織田緊咬下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她是舍不得離開夜凡。
“什麼時候啟程?”
夜凡接著問道。
“最早今晚,最遲明日。”
石井太郎回答道。
夜凡聽後,眉頭緊鎖。
鬆本武吉若是回東瀛,那妻子的魂魄怎麼辦?
難不成自己也要跟著這家夥回東瀛?
要知道東瀛現在可是邪天的地盤,以自己目前的修為,根本沒有把握對抗邪天。
這可如何是好。
“先生,你會不會和我們一起走?”
小野織田問夜凡。
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夜凡能和他們一起回東瀛。
“我……我不知道……”
夜凡皺眉說道。
就在夜凡被鬆本武吉突如其來的決定弄得不知如何應對之時,一位白衣忍者小跑著來到了夜凡麵前。
在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之內,放著一件中原樣式的精美白袍以及一條奢華的白玉帶。
“夜先生,鬆本先生請您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白衣忍者單膝跪地,將托盤舉過頭頂,對夜凡恭敬說道。
顯然,鬆本武吉已經知道夜凡昨日走火入魔的事,而且還特意為他準備了一件衣服。
“我知道了。”
夜凡一邊單手從托盤上拎起白袍玉帶,一邊對白衣忍者說道。
白袍做工精致,用料上乘;玉帶純潔無瑕,如冰似雪。
聽完夜凡的話後,白衣忍者恭敬地一點頭,小碎步退下。
“你們先去準備一下,我一會去找你們。”
夜凡對二人說著,開始穿起了白袍。
小野織田含著淚,為夜凡係好玉帶。
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侍奉夜凡了。
夜凡目光瞟了一眼小野織田的眼睛,沒有說話。
係好玉帶之後,他直接轉身,走向鬆本武吉的臥艙。
“夜先生,主上正在裡麵等您。”
來到鬆本武吉的臥艙門口後,門外的守門人恭敬地拉開艙門,對夜凡說道。
“嗯。”
夜凡口中應著,邁步入艙。
此時的他麵色平靜,波瀾不驚。
他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讓鬆本武吉看出他心境的變化。
畢竟愛妻的最後一道真魂還在鬆本武吉的手裡。
在沒有救出愛妻真魂之前,他必須和這個老狐狸鬥智鬥勇。
簡潔的臥艙之內,一身寬大灰袍的鬆本武吉正端坐在蒲團之上,安靜地喝著茶。
白衣如雪、臉蒙麵紗的山田真吾,依然靜靜地佇立鬆本武吉身後,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一般。
除了二人之外,臥艙內再無他人。
“鬆本先生找我?”
入艙之後,夜凡一邊邁步前行,一邊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凡君?彆來無恙啊?快請坐。”
鬆本武吉笑著伸手請夜凡坐下。
“托鬆本先生的福,死不了。哦對了,謝謝鬆本先生送的衣物,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