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一人一虎出了猿公廟。
夜凡用魔槍挑著裝滿佳釀的紫金葫蘆,外加數十斤油紙包好的上等熏肉,帶著心滿意足的星隕戰虎,再次踏上了積雪,朝著千星山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風雪非但沒停,反而下的更緊了。
“一馬離了西涼界,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
風雪之中,醉意微醺的夜凡扯開嗓子,吼了幾句秦腔。
還彆說,夜凡的破鑼嗓子唱起這秦腔,還真有幾分粗獷豪放的味道。
此時的他心情不錯,趁著沒人,吼上幾句,痛快痛快。
“吼吼……”
星隕戰虎也來了勁,跟著夜凡瞎吼。
一人一虎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
他們頂風冒雪,你一句秦腔,我一句虎嘯,蹚著一尺多深的厚厚積雪,愜意地往回趕路……
話分兩頭。
此時的棲霞鎮內,來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頭戴垂掛輕紗的青竹鬥笠,一身華美絕倫的大紅錦袍,外披一件雍容華貴的黑色鬥篷,手中還握著一柄青布包裹的長形包裹,看起來非刀既劍。
風雪之中,女子孤身一人,輕紗飛舞,在這大雪紛飛、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紮眼。
她踩著咯吱作響的積雪,迎著凜冽的寒風,直接來到了棲霞鎮的一家小酒館裡。
“老板,來一疊熟牛肉,再燙一壺好酒。”
推門進入之後,女子頭也不抬地對小酒館的店掌櫃說道。
她口中說著,來到了店內靠近爐火的一張空桌旁,將手中青布包裹的兵器放在桌上,然後坐好。
因為天降大雪,小酒館之內沒什麼人。
除了她之外,隻有一桌正在喝酒的客人。
“女俠稍等,馬上就好!”
小酒館的店掌櫃見生意上門,立即一邊吆喝著,一邊去準備酒肉。
女子的出現,引起了正在鄰桌劃拳喝酒的幾名男子的注意。
他們被女子輕柔的聲音所吸引,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觀看。
一看之下,幾名男子紛紛眼中一亮。
此時的女子已將身上的鬥篷取下,正在拍打著落在上麵的積雪。
但見她一身華美紅袍,身材凹凸有致,勃頸上露出來的肌膚更是冰肌玉骨,簡直比外麵的鵝毛飛雪還要雪白。
雖然被鬥笠上的麵紗遮住了臉,但是猜都不用猜,這是一個絕世美人。
“娘的,真是要了老子親命了。要是能和這小娘子睡上一晚,死了也值。”
看著女子那惹火的身段和雪白的肌膚,酒桌上的一名粗獷大漢吞咽了一口唾沫,低聲說道。
“小點兒聲,彆讓人家聽見,”桌上的另一名男子提醒大漢道,“沒看她帶著家夥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女子桌上的青布包裹努了努嘴。
“切,”粗獷大漢不屑說道,“帶著家夥又怎麼樣,老子就喜歡性子烈的。”
這句話他故意提高了聲調,似乎在說給那女子聽。
對於粗獷大漢的挑釁,女子似乎沒聽見一般。
她將鬥篷搭在椅子上,伸手對著身邊的火爐烤火。
“嘿嘿……我看有戲……”
見女子沒有任何反應,一身酒氣的粗獷大漢愈加變得膽大起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座位上站起身,準備去調戲紅衣女子。
在他看來,紅衣女子的聽而不聞,是一種軟弱妥協的表現。
這讓他精蟲上腦,興奮莫名。
“這位客官怕是喝多了吧。”
就在大漢準備走向紅衣女子之時,店掌櫃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大漢挑眉看向店掌櫃,一臉怒容。
“沒喝夠就接著喝,喝夠了就趕緊結賬走人,”店掌櫃冷聲對醉酒大漢說道,“想胡來的話回家找你婆娘去,彆在我館子裡惹事!”
“媽的!你再說一遍!”
店掌櫃的話讓醉酒大漢頓時勃然大怒!
他一把拎住店掌櫃的衣領,準備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