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平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過後,來到院子裡伸了個懶覺。
看著院子中堆積如小山的獵物,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就算附近幾個村的獵戶全部加起來,一晚上也打不了這麼多的獵物。
除了這些獵物以外,還有沈毅幾兄弟補償給自己的,大約一百六十兩銀子,和靈芝何首烏。
以及屍兵孝敬自己的那根山參王。
所有收獲加起來,也算是富家翁了。
一夜暴富不過如此。
而眼下這麼多的獵物,一時半會兒可吃不完。
沈平計劃留一部分鮮肉,在近幾天食用。
其餘的宰殺完之後給秀蓮嬸嬸送去,讓她幫忙全部醃製風蠟起來。
這樣的話,也夠兩家吃一陣子。
秀蓮娘仨得知沈平平安無事,總算放下心來,她們一如往常,隻當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
而劉財主今早天還未亮時,就帶著人前來準備帶走秀蓮娘仨。
結果一看到牛找回來了,他不禁感到驚訝,便也沒再為難旺子一家,臨走時得意的像白撿到一頭牛一樣,嘴裡還不停嘟囔著‘奇了奇了’。
但經過此事,劉財主不敢再用旺子。
沈平見旺子閒著沒事,就喊他前來幫忙宰殺獵物,畢竟這工作量不小,他一個人不知乾到啥時候。
秀蓮嬸嬸見到這麼多獵物笑得合不攏嘴,對著沈平連連稱讚。
幼婷依舊還是那麼活潑開朗,吵吵著讓娘親再做一些紅燒肉。
沈平將其中半扇野豬分成了很多小份,然後給前幾日來接濟過他的,以及幫著他清理魚塘的那些村民,挨家挨戶送了去。
至於其餘村民,他想想還是算了。
正常價格出售的話,沒幾個人吃的起。
白送更不可能。
沈平並非小氣,而是擔心升米恩鬥米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頭上。
在送肉的過程中,他並未看到村子裡有何異常。
而在經過族長家時,遠遠看到朱漆大門緊閉,也沒有什麼動靜。
仿佛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重歸平靜。
這倒出乎了沈平的意料,但他對此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多時,沈平拎著一條昨晚被牛踢死的野狗,出現在了狗棍兒的院子外。
剛進入院子,就看到幾個潑皮正架著狗棍兒從茅房裡出來。
狗棍兒臉色蠟黃,渾身像是被抽了骨頭,軟條條的,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似乎對沈平極為不滿。
一見沈平到來,狗棍兒的罵聲立刻卡在喉嚨裡。
“平…平哥?你怎麼來了?”狗棍兒蠟黃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見其手裡還拎著一大隻野狗,幾個潑皮受寵若驚,連忙恭敬的將沈平迎到了屋裡。
沈平落座後,看向狗棍兒問道:“這是害了什麼病?”
狗棍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了想後,回道:“我可能對鹿肉反相。”…。。
沈平歎了口氣,同情道:“你們幾個能否幫我個忙?”
幾人聞言連連表示義不容辭。
唯獨狗棍兒無神的眼珠轉了轉,問道:“平哥需要我們做什麼?有沒有生命危險?”
“之前麻強賤收了你們的山貨,你們就沒想著將失去的東西拿回來?”沈平問道。
狗棍兒聞言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隨即苦笑道:
“平哥你彆鬨了行嗎,那天晚上我又不是沒見過沈毅的手段,哪還敢奢望彆的。”
“可外麵大家都在傳,說沈毅帶著麻三兒他們,卷著村裡的錢跑路了,而麻強的產業還被族長吃了一部分。”沈平道。
“啊?沈毅他們跑路了?難怪催著我們交趕屍稅,原來他早有預謀。”
“既然沈毅走了,那我們還怕個鳥!”
“族長吃了麻強的好處,我們之前被麻強霸占的東西,就應該去找族長要!”
“對,他要是不給,我們就鬨他個底朝天。”
“不對啊平哥,這算哪門子幫你忙,這不都是我們自己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