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勇麵容扭曲,自己的胳膊昨天才被那隻變異狗咬得血淋淋的,到現在才勉強止住血,如今又強迫自己發動異能,右臂痛得仿佛有萬千針紮。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提早停下,生怕自己沒有把對方給燒死,生生堅持到最後一刻才肯放鬆。
可當焰浪散去,一柄冒著寒霜的長劍就那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它身後的男人甚至連一點燒傷都沒有。
賴勇愣住了,而隨著他的怒吼聲停止,空氣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下去,自己的小弟呢?
他扭頭看去,那些先前把他逼得躲進屋子裡的貓貓狗狗此刻隻是安靜地坐在一邊,而它們身下的墊子則是自己手下倒在地上的屍體。
就這麼結束了?
自己難得雄起一次,夢想著能成為那些道上混的大哥一樣的風流人物,到頭來卻被幾隻家貓家狗給摧毀了?
賴勇忽然覺得有些滑稽,這怎麼可能呢?這根本就不對嘛,這世界上哪有這種事的,一定是自己瘋了才對!
“哈哈哈哈!你們幾隻畜牲,也敢用這種眼神看老子嗎?死!都他媽一起死吧!”
賴勇仿佛感受不到左手的痛覺了,手臂顫抖,噴湧的火焰無差彆的爆發,不分敵我的膨脹。
可還沒等他繼續癲狂下去,就感覺自己的左手好像不再疼痛了。
再一抬頭,它已經被抓在林煌的手裡了。
林煌就那麼拿著它,把外麵纏著的布條一層層拆了下來,露出了內裡發黑的手臂和上麵扭曲的傷疤。
整個手臂雖然是止血了,也並沒有出現傷口感染流膿的跡象,但它卻從本質上開始腐敗了。
不過林煌有種感覺,如果繼續讓賴勇輸出火焰的話可能反倒是有克服這種異變的可能,不過林煌不會給這種機會罷了。
嗯...這些異能的出現絕對和靈氣脫不了關係,剛才賴勇調動靈氣的時侯自己能明顯感覺到靈氣的流動,所謂異能也不過是來消耗靈氣的一種途徑。
“你叫什麼?怎麼覺醒的異能?”
“俺叫賴勇,乾裝修的,散工,俺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能放火了,給婆娘燒死了。”
這個中年男人枯坐在地上,異能帶給他的狂妄在一分鐘內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又變回了那副唯唯諾諾自我否定的模樣,林煌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即使答非所問。
仿佛一下就被抽走了脊梁似的。
“你住在哪一層?”
“俺住八樓。”
“八樓?八樓是怎麼上來的,不是說十七樓有個攔路喪屍嗎?”
“是有一個,但是前天又掉下來了一個同樣很猛的喪屍,在低樓層無差彆攻擊,俺們沒辦法,隻好向上走。”
賴勇的話語中也透露著幾分無奈,尋常的喪屍以他的異能自然可以對付,但那隻喪屍不僅皮糙肉厚,而且還會不停地遊蕩並攻擊一切他感興趣的目標。…。。
“俺們也是受了他的啟發爬上來的,電梯井,十六樓到十八樓。”
似乎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賴勇的語句有些順序混亂,不過也不影響林煌理解,於是便繼續問道。
“你被那隻變異狗咬了以後有什麼明顯的感覺嗎?”
“沒啥感覺,就是和普通狗咬了一樣,就是腦袋暈乎,經常溜號。”
“...胳膊有點麻。”
林煌又多問了幾句,基本上能想到的都問了,對方也是知無不言,倒還算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