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毫不客氣地對著白紅紫大聲吼道:“哼!你這個又醜又凶的八婆,整天吹噓自己有多厲害,有本事倒是動手啊!莫不是害怕了吧?哈哈哈哈哈……”那刺耳的嘲笑聲在空中回蕩著。
然而,麵對程師這般挑釁與羞辱,白紅紫卻宛如清風拂麵一般,神色自若,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她輕啟朱唇,緩緩回應道:“喲嗬,這位小弟弟呀,剛剛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把姐姐給收拾掉來著?姐姐我可就在這兒乖乖等著呢,怎的這會兒反倒沒動靜啦?難道是隻會耍嘴皮子功夫,實際上卻是個言而無信、膽小如鼠的小家夥麼?”這一番話不緊不慢,卻字字誅心。
聽到這裡,程師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被火灼燒一般滾燙,瞬間變得通紅無比。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刻的他再也無法忍受白紅紫的冷嘲熱諷,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響。
“啊啊啊!住口!不許再說了!”伴隨著一聲怒吼,程師已然顧不得率先出手是否會帶來危險,亦或是喪失先機。
他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滅空劍,手臂肌肉緊繃,猛然用力一揮。刹那間,劍身閃爍起耀眼光芒,一道淩厲劍氣呼嘯而出,攜帶著排山倒海之勢,以雷霆萬鈞之威狠狠地朝著白紅紫當頭劈下,所過之處,勁風激蕩。
隻見那白紅紫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以令人驚歎的敏捷身姿側身閃過。這一側身看似輕鬆隨意,但實際上卻蘊含著極高深的技巧和功力。
就在她躲開程師那迅猛如雷霆般的一擊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同時口中還不忘嘲諷地說道:“哼!乳臭未乾的小子,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本姑娘麵前放肆?簡直就是經不起推敲!”
話音未落,隻見她玉手輕揚,數道寒光自其手中激射而出。定睛一看,原來是數根細若發絲的銀針。這數根銀針宛如流星劃過夜空,帶著淩厲無匹的氣勢直直飛向程師。其速度之快,竟讓常人的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到它的軌跡。刹那間,銀針便已與程師的皮膚相觸。
而此刻的程師正處於全力攻擊的狀態之中,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萬萬沒有想到白紅紫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後手,以至於完全沒有回避或者回擋的機會。就這樣,銀針毫無阻礙地刺入了程師的體內。
隨著銀針入體,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原本閃爍著寒芒的銀針瞬間化作一團黑色的粉末,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順著程師的血脈急速蔓延開來。這些黑色粉末所過之處,程師的血液開始變得渾濁不堪,皮膚也逐漸被侵蝕,發出陣陣滋滋聲響,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
“啊——!”伴隨著這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程師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出數丈之遠。然而,令人驚歎的是,就在即將墜地的瞬間,他在空中猛地一個翻身,竟穩穩地站住了身形。
此時的程師,胸口劇烈起伏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隻見幾個細小的黑點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四周蔓延開來,仿佛墨水滴入宣紙般迅速擴散。
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強忍著劇痛,聲音顫抖地問道:“這……這到底是什麼毒?”
不遠處,白紅紫看著程師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和不斷顫抖的身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她心裡清楚得很,自己剛剛射出的銀針已然刺穿了程師的胸膛。
直到此刻,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稍稍放鬆下來,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嬌笑一聲說道:“小弟弟,你不妨猜猜呀?看看中了姐姐我的毒,你究竟還能不能活下來呢?”
聽到這話,程師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大聲吼道:“猜……猜你個大頭鬼啊!中針的人可是我,又不是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這究竟是什麼毒?居然能夠將人的修為儘數吸收並化為己用!””
白紅紫眼見著程師已經病入膏肓、氣若遊絲,不禁捂嘴輕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卻透著絲絲寒意:“嗬嗬嗬……好啊,既然如此,姐姐我今天就大發慈悲讓你死得明明白白!實話告訴你吧,你所中的乃是我親手調製的一種奇毒——蠶靈毒!這可是由十種至毒之物精心融合而成的絕世毒藥,世間根本無藥可解!隻要沾上一點,便會立刻暴斃身亡!”
程師聞言,滿臉疑惑地問道:“既是如此厲害的毒藥,為何我已身中多次,卻至今仍未死去呢?”
白紅紫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自得之色,十分儘責地解釋道:“哼,那自然是因為你體內的青龍之力和朱雀之力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若非它們苦苦支撐,幫你抵禦毒素侵蝕,恐怕你此刻早已命喪黃泉,哪裡還有機會聽我在此囉嗦!”
“原來如此……”程師恍然大悟般應了一聲,突然之間,隻見他手中的滅空劍光芒大盛,一道耀眼的藍色劍氣自劍身呼嘯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白紅紫狠狠襲去。
此時的白紅紫正洋洋得意地盯著程師,絲毫未曾料到對方竟會在這等絕境之下驟然發難。
猝不及防間,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便已被藍色劍氣擊中,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飛出去。
沿著白雲向後滑退數十丈,她的嘴角緩緩溢出一縷殷紅的鮮血,原本嬌豔如花的麵容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之後,滿臉狐疑地朝著程師望了過去。此時,換作她滿心疑惑地張嘴發問了。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啊?我可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看到我的銀針刺進了你的身軀之中,而且還發揮出了應有的功效呢。按常理來說,你此刻應該毫無還手之力了呀。可為何你居然還有餘力揮動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