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街道兩旁的蛟龍平民們紛紛投來了好奇而驚訝的目光。
這些普通百姓們注視著走在城主前麵的這兩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揣測。
“嘿嘿嘿!你們說,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啊?居然如此大膽,竟敢走在咱們尊貴的城主大人前麵。”人群中,一名年輕的蛟龍男子壓低聲音,滿臉好奇地向身邊的同伴問道。
“誰曉得呢?反正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咱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少管閒事,老老實實看熱鬨就行啦,可千萬彆去招惹他們,免得給自己招來麻煩。”另一名年長一些的蛟龍男子搖著頭,謹慎地回答道。
“說得也是,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背景,隻要不危害到咱們的生活就好。咱們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旁邊又有人附和著說道。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但大多數都是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不敢輕易上前詢問或者探究這兩個神秘人物的來曆。
畢竟,能夠走在城主前麵的人,必定有著非凡的地位和實力。
程師與霸天並肩而行,在眾多蛟龍平民那滿含羨慕之情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踏入了宏偉壯麗的城主府大門。
一進入城主府內,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剛剛還是一臉嚴肅、身軀筆直如同標槍一般的程師,突然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兒似的。
隻見他原本緊繃的麵容瞬間垮塌下來,變得鬆弛而又疲憊;挺直的脊背也彎成了一張弓,整個人都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不僅如此,他甚至一邊喘息著,一邊用手撐住腰,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哎呀呀……剛才可真是要把本寶寶給嚇死啦!不就是進個城主府嘛,咋會有這麼多人,哦不對,應該說是這麼多蛟龍盯著咱們看呢?”
站在一旁的灼烈看到程師此刻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裡不禁湧起一陣笑意。
但他很快就強行將這份笑意壓了下去,並收斂起那些不太好的念頭,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之色開口說道:“尊敬的……程師呐,您可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客人啊,受到他們如此熱烈的關注實屬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他們沒有表現出這種態度的話,恐怕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喲。”
霸天此刻猶如一座雕塑般佇立著,依舊保持著那令人難以捉摸的沉默。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默默地凝視著前方,仿佛整個世界都已被他隔絕在外。
也許唯有當程師身陷險境或者主動向他發問的時候,這位神秘莫測的人物才會打破這份沉寂,展露出彆樣的舉動。
而另一邊,灼烈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霸天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在這毫無言語、麵無表情的注視之下,灼烈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緊張與拘謹之感。
他深知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便會觸怒對方。
就在這時,還沒等程師來得及開口說話,灼烈便搶先一步朝著府內高聲呼喊起來:“夫人啊!家裡來了尊貴的客人,您可要好好款待一番呐!”他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帶著些許急切與討好之意。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之際,眾人的視線便被吸引到了府邸門口處。
隻見一個端莊秀麗、風姿綽約的婦人正款步而出,她的每一步都顯得輕盈而優雅。
在婦人身後,則緊緊跟隨著幾位麵容清秀的婢女,她們小心翼翼地簇擁著自家主子,仿佛生怕有絲毫閃失。
這婦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她那精致的五官恰到好處地分布在臉上,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卷。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婦人擁有一頭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後的淡藍色長發,這些長發被精心地盤成了一個發髻,穩穩地固定在腦後,更增添了幾分高貴與典雅之氣。
然而此刻,婦人的目光之中卻充滿了深深的擔憂和不安之色,似乎心中正牽掛著什麼重要之事。
原來,這位氣質出眾的婦人不是彆人,正是灼烈的妻子——夢幽蘭。與此同時,她還是灼藍的親生母親。當灼烈看到自己的愛妻出現時,連忙迎上前去,並向身旁的程師和霸天介紹起來:“來來來,讓我給你們引見一下,這位便是我的夫人夢幽蘭,也就是灼藍的母親。”
聽到丈夫的介紹,夢幽蘭微微頷首示意,眼神先是掃過了程師,然後又停留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霸天身上。
程師見狀,趕忙十分禮貌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微笑著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名叫程師,乃是灼藍的好朋友,今日有幸得見夢幽蘭娘,真是倍感榮幸!”說罷,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相比之下,一旁的霸天依舊是沉默不語,他隻是麵無表情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一般。
夢幽蘭聽到程師的話語時,猶如一道驚雷劃過平靜的心湖,原本端莊嫻雅的麵容瞬間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隻見她嬌軀一顫,美眸圓睜,蓮步疾趨,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地衝上前去。
她那白皙如玉的纖手緊緊地握住程師略顯稚嫩的小手,聲音因焦急和關切而微微顫抖著問道:“你見過灼藍啊!灼藍呢?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受傷?快告訴我呀!”
一旁的霸天依舊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然而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之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灼烈。
他急忙邁步上前,試圖勸解情緒激動的夢幽蘭,口中連聲說道:“夫人,彆這樣,他們是貴客,是貴客啊!千萬不可失了禮數。”
此刻的夢幽蘭早已將一切都拋諸腦後,心中唯有對兒子灼藍的深深牽掛。
她怎麼可能在意這些所謂的禮節和規矩呢?她隻想要確切地知曉自己的寶貝兒子此時此刻究竟狀況如何,有沒有遭遇什麼危險,是否安然無恙。
麵對夢幽蘭如此急切的詢問,程師不禁感到一陣窘迫和尷尬。
畢竟,灼藍可算得上是因為他才遭了殃——不僅被他親手敲暈了兩次,而且至今仍昏迷不醒地躺在戒指之中呢!
此刻,程師竟然與灼藍的母親不期而遇!這位母親心急如焚地趕來,眼中滿是憂慮和關切,她迫不及待地向程師詢問著兒子的情況,尤其關心他是否受傷。
以程師這般年歲,尚未掌握說謊的技巧。更何況,站在麵前的夢幽蘭,那副憂心忡忡、焦慮萬分的模樣,顯然已經對灼藍的安危牽掛至極。
此情此景之下,程師又怎能忍心編織謊言去欺騙這樣一位滿懷母愛的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