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壓解放陣線的行動中,流濁顯然提供了足夠多的情報和充分的建議。
超過20多個解放陣線的據點被她如實說出,這些情報自然來自希之翼強大的諜報網絡。
在埃西法的眼裡,流濁顯然合格了。她是一個可靠的幫手,對希之翼無比憎恨的自由主義者,堅定的反解放主義人士——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當然,薩爾貢人對流濁讚許有加,但不少合作中的米諾斯人對她則極其不滿,認為她隻不過又是一條帝國忠犬罷了,流濁不在乎,也不關注這些,她隻希望達成自己的目標。
11月3日,流濁終於找到了機會,在薩爾貢監視的空窗期,來到了卡尼的希之翼接頭人處,那裡是卡尼郊區的一個禮品店,看起來平平庸庸,附近沒什麼顧客。
推開門的這個豐蹄女人大約26、27歲左右,一頭淡粉色短發,嚴肅的表情上看不出波瀾,看起來是個不太好惹的女人,腰上用皮帶掛著那種老式的手槍,她還注意到屋子裡放著一款造型怪異的長劍,鋒刃外還有三個延伸出來的分支刃鋒。
她上身黑色外套,下身是不加修飾的貼身長褲,袖口已經有些殘破了,不知道多少天沒打理自己,看起來她就是接下來自己的搭檔了。
“卡珊女士,對嗎?”流濁禮貌性的摘下自己的黑帽,略帶微笑。
之前關於解放陣線的所有情報都是這個女人提供的,可以看出來她在米諾斯地區的情報工作做的有多麼充分。
卡珊點點頭,粉紅的短發下,那雙灰眸毫無波瀾,隨後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兩人麵麵相覷,直到對方心領神會推開了木製大門,“進來吧,我們聊聊。”
流濁沒說什麼,邁步走進禮品店,這裡不加打理,到處都是亂糟糟的飯盒,讓店內不怎麼太大的空間也彌漫著一股食物的腐臭,她的胃蠕動著,不太舒服。
“流濁對吧,你就是那個給計劃部打雜的?說說吧,領袖怎麼把你從垃圾堆丟到我這兒的。”
卡珊翹起雙腿,戲謔的談論起來,直白的以一個慵懶的姿勢靠在有破洞的沙發上,隨手把一瓶酸液飲料丟在她麵前,語氣隨意,“喏,喝兩口。”
“我這人醜話說在前麵,不知道你對希之翼抱著什麼想法,但是你如果要是來礙我的事,我肯定先把你收拾了,你也彆想在我這裡套什麼近乎,就是中央本部部長來我這兒也得乖乖蹲著,你在我看來連個屁都不是。”
流濁嘿嘿一笑,接過那瓶沙蠍牌酸液飲料,道:“這就沒有意思了,我還期盼我們合作愉快,這麼懷疑我還真是讓人心情失落。”
卡珊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甜水,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淡淡道:“少瞎扯,彆以為我看不出你這種人什麼心思,你未必真的服從公司,另一邊也在討好薩爾貢人,像你這種機會主義者,我收拾過不少。”
“我說的沒錯吧?”
“是嗎?”流濁提起興趣,旁敲側擊說:“之前這裡遇到過背叛?”
卡珊點頭道,一隻胳膊拄著茶幾:“哼,很久以前的事了,幾個認為自己能在薩爾貢那裡得到認同,就背叛了這個組織,把所有他們發誓遵從的諾言丟的一乾二淨。”
“南陸諜報網可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原本都是一起行動,直到那次,一個叫馬魯納的混蛋就因為那點蠅頭小利,把我們全都拱出去了。”
“我的幾個好友都在那次剿滅中死去,從那以後北方邦的情報網絡就零散化了,我們一般不直接聯係,采用下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