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跟我走,我先去淋浴,順便換件衣服。”可莉莎心下稍感悲催,邁步向外走了出去。
“去做什麼啊?”阿德裡安疑惑道。
“給你們治病。”可莉莎敲了敲他的腦殼,吐槽說:“彆多問,趕緊準備一下,把臉和手都洗乾淨,代表維多利亞皇室的形象去見人,至少把自己收拾體麵一點吧,瞧你那亂糟糟的頭發。”
阿德裡安不禁鬱悶,抱怨道:“那是我的問題嗎,還不是最近都在源導工廠做事,姑姑你知道的啊!”
“那你就更要勤換衣服了!”
“啊?哪來的時間哇?”
哈娜聳了聳肩,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件月白色的蕾絲長裙,覺得自己這身已經很體麵了,但出於禮儀考慮,還是往身上多噴了一層香水。
於是帶上瑪麗、阿德裡安和哈娜,可莉莎覺得暫且足夠了,對於這幾個有血脈聯係的親人,她認為沒什麼不可以透露的,在可莉莎簡單清洗身體,收拾利索之後,幾天的疲憊和煩悶似乎一掃而空。
隨後,她帶著他們三個前往了倫蒂尼姆郊外的樹林,那裡地處偏僻,女皇讓隨行的人員一概離開,包括安娜在內,這找來了許多反對,但在可莉莎的堅持下,其他人還是離開了。
接下來,可莉莎朝他們三個描述了有關“末日”的輪廓——無論他們信是不信,那個毀滅前夕的泰拉依然足夠真實,讓他們三個對這個故事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試圖瞞過主腦的布琉,與索菲合作編織的“騙局”,以及大地各國自取死路的抵抗,起源計劃的壯觀全貌。
最後,一切的一切無力偽裝,如同氣球般被尖銳的矛盾戳破,一支從另一個時間線穿越來的隊伍偶然間看到了這些,見證了泰拉末日的最終絕響。
瑪麗聽完很感興趣,在樹林裡,四個人麵對麵坐著,微笑道:“好故事,機械蟲蜂從天而降,泰拉大地萬劫不複,我沒想過你還有編劇本的才能。”
“那麼最後呢,大地各國聯合,在外星神明的庇護下殘喘度日,卻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破壞神明的努力,他們怎麼樣了?”
哈娜更是沉醉在英雄故事裡,激動道:“我們也想知道,再給我講講嘛?之後呢?”
阿德裡安暗暗不屑,評論起來,“這種故事的結尾還不簡單,一般肯定都是得救了,要麼就是那個神明大開慈悲,要麼就是得到了什麼神力,總之大家肯定都會沒事。”
“不然編這個故事的人得被打死。”
“哦,好有道理。”
微風吹拂,可莉莎聞言有些沉重,知道他們並未當真,不過她的體會可要真實多了,想起那個世界的一些事,死去的人和在死亡前夕的人,這些事情在當今時代未必沒有,但那些彌足珍貴的情感仍然值得銘記。
可莉莎想了想,低頭端詳著自己的手掌,上麵有一些淡化的繭子,這是明顯的長期握劍特征,還有一個疤痕,那是這一切的證明,雷冕機械的電弧燒在手上的溫度,以及弑殺者怪物的刀鋒掠過皮肉的刺痛。
她嘴角輕翹,不假思索。
“故事的末尾是,一個名為希之翼的新未來在那之後誕生了。”
“至於泰拉的結局,我也沒看到,那支隊伍就是我們,我和李澄都是末日的見證人,現在你們也是了。”
……
另外一邊,泰拉外太空,幻夢衛星。
李澄同樣對礦石病沒什麼好辦法,在得知可莉莎的病情惡化後,隻好找到碧晶環說明這個問題,看看蜂群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對於這個宛如神明的高級文明,治愈礦石病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從私人關係出發,他不希望可莉莎因為這個出什麼問題,從全局角度來看,李澄也認為,保持一個關係密切的維皇在台前,有助於希之翼的未來。
碧晶環沒什麼太多表示,她跟李澄交流信息很方便,由於蜂群督察官之間固有的格式塔網絡,互相提出問題都能在一瞬間傳達並理解。
“蜂群治不好礦石病,主腦應該也告訴過你。”讓李澄沒想到的是,碧晶環竟然給出了這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