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咳了咳，趕緊把注意力調回正事上，接著通過格式塔網絡詢問道：“礦石病，真的沒有辦法嗎？”
碧晶環回複：“沒錯，晶環協議確定，礦石病的治愈技術不在蜂群的掌握範疇內。”
“給你打個比方，源石蟲對你們這些蠢物來說很弱，但你們能治愈源石蟲的所有疾病嗎？而蜂群與你們之間的差異甚至要遠高於這個。”
“我們自然並不會明白如何治愈你們的礦石病，哪怕再高級的文明也不會，除非去研究這件事，明白了嗎蠢物？”
李澄納悶：“那你就研究研究？反正礦石病對你們也不可能是難事吧？”
碧晶環懷疑李澄對蜂群能做到的事情不太理解，甚至說到了無知的程度，於是歎了口氣，耐心解釋說：“蜂群永遠不能研究新技術，這是我們的特點所決定的。”
“我們隻能調用貝爾姆神明們留下的技術，但我們並不懂如何科研，蜂群也沒辦法進行科研，一切都是主腦的思想支配。”
“再舉個例子，主腦即是蜂群，蜂群即是主腦，一切都是她，我們的科研，某種意義上就是主腦的思緒。”
“你能想象，整個族群，要主腦一個人負責所有生產經營，乃至科研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嗎？我們可不像一般文明有什麼所謂的社會分工，一切都是主腦的衍生和延伸。”
“主腦無法像一般文明那樣做到技術跨越，她自己的思想算力都是有限的，貝爾姆神明們也不指望我們去科研。”
“格式塔種族的限製就在於此，我們高度集合，絕對的集權帶來的是分工的消失，蜂群的科技完全停留在四十億年前，與貝爾姆先驅們當年留下的科技幾乎彆無兩樣。”
“我們沒有任何進步，這也是為什麼主腦認為，我們需要強大的文明作為盟友的原因，科研緩慢就是我們最大的缺陷。”
李澄點點頭，在格式塔網絡中閃過天馬行空的念頭，“明白了，大概就是一個人玩星際和紅警操作不過來。”
“咦？”碧晶環沒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揉了揉自己柔軟精致的鬢角，“算了，總之你能理解就好。”
“那怎麼辦……如果你們都沒辦法，礦石病難道就沒救了嗎？”想起可莉莎，李澄的心情頓時不美妙起來，她想必很希望能活下去，這個消息一定會讓她絕望的。
碧晶環聳了聳肩，她雖然不能提供治愈礦石病的方案，但能提供解決礦石病的方案，或者說其他辦法。
“這還不簡單，主腦也是用一些其他手段才治愈礦石病的，這個我也能做到。”
“隻要把她融入生命之樹進行意識備份，殺掉，再複活重塑身體，這樣礦石病不就治好了。”碧晶環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有點可怕的話……
李澄愣了愣，這似乎也是一個辦法，換個思路，這病治不好就乾脆不治了，而且源石作為蜂群能源確實問題多多，直接轉生還好一些，但就看可莉莎心理上能不能接受死掉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