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夏晚雙腳晃動了一下, 她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想說周清琅如果不嫌麻煩的話, 可以幫她打一盆水, 擦一下身上的汗就好。
“啊, 忘記幫姐姐拿鞋子了,踩在地上又太冰了, 姐姐你踩在我腳上吧。”
周清琅已經把人抱到了衛生間, 放在了洗漱台上, 她看著夏晚雙在空氣中晃悠的兩隻白生生的腳,忽然想到了這個辦法。
想象一下, 姐姐兩隻腳踩在她的腳上抱著她,昂著頭望著她的模樣……周清琅莫名覺得鼻子裡麵有點癢。
夏晚雙:………
妹妹,這可以但沒必要。
夏晚雙一臉虛弱,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呢, 又聽到了周清琅下一句話。
“姐姐姐姐, 你可以脫衣服了, 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幫你脫呢?”
夏晚雙沉默, 她為什麼感覺周清琅那麼興奮。
周清琅的確是挺興奮的, 暗自在心裡搓手手。
“其實……不用……”
夏晚雙還想掙紮一下。
“姐姐, 你看你背上都是冷汗,這樣睡覺多難受啊,萬一明天身體更加不舒服怎麼辦?我們就乾脆洗一個熱水澡, 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周清琅已經上手了, 按住了夏晚雙的裙子下擺。
“再說了, 姐姐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和姐姐一起長大,之前還一起洗澡,姐姐身上哪一塊我沒有看見過。”
彆說看著奶香饅頭長大,毛都是看著長的。
周清琅為此還特地去查了生理知識,不過這種話她也是敢在心裡想想,夏晚雙麵皮薄,要是讓她羞惱了,說不定幾天不搭理人。
周清琅什麼都不怕,就怕夏晚雙對她橫眉冷對,生疏冷漠。
夏晚雙今晚又吐又拉,實在沒力氣,連抬手的動作都覺得很費力。
夏晚雙穿的是連體睡裙,周清琅卷著衣服給她脫了下來。
洗漱台上的大理石桌麵冰涼,夏晚雙沒了那一層衣服的遮擋,被冰的一個哆嗦。
“姐姐抬腳。”
周清琅的手拉住了褲子的邊緣,等著給夏晚雙脫下來。
雖然是妹妹,但夏晚雙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讓周清琅把褲子給脫了。
周清琅一下就把夏晚雙抱了起來,讓夏晚雙踩著自己的腳。
“唔……這樣的話,我的衣服肯定也會打濕,姐你先用手撐一下。”
周清琅讓夏晚雙後靠,先撐在洗漱台上,然後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脫了身上的衣服,再把夏晚雙抱在了懷裡。
“其實你可以再拿一雙拖鞋……”
夏晚雙麵條似的掛在周清琅身上,有些無語凝噎。
周清琅開了蓬蓬頭,權當自己沒聽見。
夏晚雙身上涼,周清琅身上燙,夏晚雙往前貼了些,周清琅略高,這種身高差就導致了夏晚雙的下巴卡在周清琅的胸膛間。
不過周清琅年紀小,那可謂是一馬平川,所以夏晚雙毫無負擔。
溫熱的水澆在夏晚雙的身上,身上的黏膩被衝去,渾身的毛孔舒展開,夏晚雙就更沒力氣了,幾乎是貼在周清琅身上,把她當做支柱來站著。
浴室是封閉的,水溫導致室溫上升,夏晚雙蒼白的臉頰染上紅,周清琅瞧見了,想到了同桌為了讓他自己看起來更有文化一點而反複朗讀背誦的《長恨歌》。
周清琅記性本來就好,在這種反複的魔音貫耳之下,也把那首詩記全了。
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自麗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周清琅在心裡背誦著,差點就念了出來。
在無法想象具體情形之前,文字就隻是文字。
但是一經情景,再在腦海裡勾畫,好像每一個字都透著不一樣的意味。
“什麼?”
夏晚雙沒有聽清周清琅說了什麼,聲音綿軟的詢問。
周清琅驟然臉紅,打斷了自己腦海裡亂七八糟的聯想,慌忙的給夏晚雙衝身體,然後抬手拿了毛巾。
洗漱台太涼,周清琅都舍得讓剛洗完澡的夏晚雙又冷一次,倉促的把夏晚雙身上的水給擦乾,從起伏不定的山峰丘巒,略過平地,再到高峰,然後把人抱了起來。
周清琅把夏晚雙塞在了被子裡,把她裹好然後彎腰去行李箱找乾淨的另一套睡衣。
“琅琅,你先把自己身上的水擦乾,把衣服穿上,等會兒感冒了。”
夏晚雙看著動作慌忙的閨女,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