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走得很慢,剛才阿姨那樣兒,這趟她是怎麼都得去的……程容簡,也自然不會是帶她去玩兒。
她的腳步稍稍的頓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鼻尖兒,往樓下走去。
程容簡已經在吃早餐了,聽見江光光的腳步聲頭也沒抬,等她下樓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二爺,他才揚揚下巴,指了指對麵的位置,慢騰騰的說:“吃早餐。”
從他讓熬湯煲粥開始,每天早上的西式早餐也變成了中式的。除了養胃的粥之外還有一碗補湯。
江光光應了是,這才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程容簡很快吃完了東西,也不離開,拿了報紙翻看了起來。
餐廳裡安靜極了,隻有偶爾翻報紙的嘩嘩聲。看了那麼會兒,程容簡突然就看向了江光光,似笑非笑的問:“昨晚喝醉成那樣兒,就沒想起點兒什麼事?”
江光光的動作一頓,慢吞吞的說:“二爺我笨,不明白您的意思。”
程容簡就有些兒皮笑肉不笑的,往後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慢騰騰的說,“比如說……初戀情人?”
他的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江光光。
江光光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著,依舊是一副慢吞吞的樣兒,“二爺您說笑了。”她的眼眸清亮,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兒。
程容簡的嘴角就勾了勾,慢條斯理的說:“不都說,你好像有一飛黃騰達的初戀情人?”
“這聽說的事兒,二爺您不像是會信的人。”江光光放下了筷子,頓了一襲,看著程容簡,慢慢兒的又接著說:“誰都會有那麼一點兒過去,您說是吧。”
她這回答,挺巧妙的。虛虛實實的。
程容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許久之後才端起桌上的白開水慢騰騰的啜了一口,說,“走吧。”
他起身拿起了大衣。
外邊兒的雪雖然停了,但天兒依舊是陰沉沉的。車子一路寂無聲息的駛著,過了許久之後在一家會所前停了下來。
早有人在等著了,剛拉開車門,等在外麵的人就低低的說:“二爺,曹先生已經在等著了。”
程容簡淡淡的嗯了一聲,示意江光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