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冰冷的溫度下僵硬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將發僵的手放進衣兜裡。
她是低估程容簡了。程容簡的可怕,哪裡是想象得到的。之前兒,要不是聽到那倆女人的對話,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兒。
程容簡的可怕在於,在不知不覺中就能將人誘入局中。偏偏還不自知。
江光光的思緒微凝了一下,她也不擔心程容簡會找過來。在醫院的時候他沒出現,就已說明他暫時不會出現。
她想到這兒停頓了下來,輕輕的呼了口氣,沒再想下去,掏出鑰匙來開門。
江光光幾乎是一整夜未睡,就那麼一直躺在床上。第二天天色剛蒙蒙亮她就起了床,也不換衣服,直接兒就出了門。
才剛將院子門關上,江光光就察覺到了一絲兒的不對勁。她還未邁動腳步,對麵的巷子裡就走出了四五個大漢來。為首的男人陰陰的一笑,睨著江光光冷冷的說:“請吧,我們可在這兒恭候多天了。”
他是陸孜柇的人,江光光是見過的。
男人頓了頓,挑著眼看著她,指了指幾個巷口,陰陰的笑著繼續說:“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樣,幾個巷口外都有人守著。乖乖的走,你也少受些罪。陸少可不像程二爺那麼憐香惜玉。”
最後一句有那麼些流裡流氣的。
如程容簡所說,陸孜柇的邪火還包著無處可發。挺興師動眾的,她昨晚才回來,今兒一早竟然就過來截她了。
當然,這都是托了程容簡的福。不然她那麼一個小蝦米,陸孜柇大概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陣仗。
江光光抽了抽鼻子,那男人帶著人直接兒的包了過來,冷笑著說:“識相點兒,你也彆想指望著那位來救你。這次可沒上次那種好事兒了。”
他想得還真是挺多的,江光光沒吭聲兒,手插進衣兜裡,抬頭看了過去,慢吞吞兒的說:“車在哪裡,我自己會走。”
男人的麵容猙獰,冷冷的一笑,說:“陸少可吩咐過,您是貴人,哪裡能讓您自己走。”
他說著便指使著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