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簡的目光深邃,一張俊臉英氣逼人。江光光的鼻梁被撞得生疼,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程容簡的大掌就握住了她的腰。俊臉一寸寸的壓向了她。
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的煙草味兒夾雜著不知名的味兒,分外的蠱惑人心。性感的薄唇落在江光光潔白柔軟的耳垂旁,反反複複的流連著。
江光光的身體就一僵,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來,就被程容簡壓在了沙發上。
暗黃的燈光中燭光搖曳著,今晚的程容簡一點兒也不急,避開脖子上的膏藥貼,幾乎是一寸寸的遊弋著。
江光光的腦子清醒得厲害,身體繃得緊緊的。卻又在時間裡慢慢的緩了下來。
臥室裡是一片漆黑的,偶有狗吠聲透過窗子傳入耳中。
江光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兒才剛蒙蒙亮,程容簡早已離開。屋子裡有些兒亂糟糟的,客廳裡小幾上的蛋糕依舊放著,隻是昨夜嬌豔帶著水珠兒的花朵已經是焉巴巴兒的了。
江光光也沒去管,胡亂的洗了把臉。去廚房拿了昨晚準備好的湯和粥,在晨曦蒙蒙中就擰著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還早,老趙頭和可樂才起床。見著江光光,可樂有些詫異,就問她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她就說起得早了。老趙頭的氣色和昨天沒什麼兩樣,精神倒是稍稍的好了些。
他是操心著他養的那些花的,但也沒提出院,隻是讓江光光去給他澆澆水。江光光就點頭應好,將雞湯和粥都盛了出來。
老趙頭到底還是虛弱的,隻吃了半碗粥。吃過東西就有醫生來查房,江光光和可樂就站在了外麵。
走廊上有些兒冷冷清清的,江光光站了會兒,就說:“我就不進去了。”
可樂就說好,讓她彆擔心,說老趙頭恢複得還是不錯的。
江光光點點頭,想問什麼最終還是沒問,手抄在衣兜裡佝僂著身體走了。
到了樓下,她去繳費的窗口問了錢還夠不夠,知道應該是差不了多少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她也沒回院子,而是直接去了車站坐車去市區。她一路都閉著眼睛的,直到快要下車時,才伸手摸了摸脖子間吊著的玉佩。
江光光對典當東西的地兒是熟門熟路的,天氣陰沉得厲害,飄著毛毛細雨她也沒坐車,進了小巷子,抄了近路過去。
一路上行人無幾,離典當東西的地兒還有一條巷子,就見一男一女站在巷口。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張蒼白的臉上全是淚痕。
男人的年紀比女人要小些,拿著一把短短的瑞士軍刀抵在心臟的位置,一臉猙獰的說:“你爸爸的心臟就在這兒砰砰的跳動著,你要是不馬上給我五千,我就一刀插下去。讓他疼個夠!你這做女兒的不是孝順嗎?忍心看著它疼嗎?”
女人流淚滿麵,低低的哀求的道:“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就三天,三天我就給你好不好?”
“不,馬上!馬上給我。”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刀,又往心臟的位置抵了抵,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說:“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那死鬼爸爸早就化成了一堆灰了。這可是他唯一存留在這世上的東西了。”
江光光的心臟驟然一疼,越過兩人的步子慢慢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