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眼淚依舊落著,過了好會兒才止住,聲音跟貓兒似的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江光光沒說話兒,等著她完全不哭了,這才看了看時間,說:“你要不急就在這等我一會兒,我辦完事回來送你回去。”
從那男子的隻言片語中,江光光多少是猜到點兒她的事兒的。大概就是她父親的心臟移植給了那男子,現在那男子用這心臟來威脅她,勒索要錢。
江光光並不覺得多憤怒,這世界上,無恥不要臉的人多得數不勝數。隻是,她的性格太柔弱。
江光光的視線落到了那姑娘的身上,她的發絲淩亂,臉色蒼白無助,就像風雨中的嬌花。她有那麼些失神。
那姑娘已將臉上的眼淚擦淨,連連的說不用。說自己並不住在附近。
江光光回過神來,說了句沒事兒,讓她等著,自己一會兒就回來。她說完也不囉嗦,起身走了。
這巷子離典當東西的地兒不過就幾百米的距離,江光光也沒去管天上飄得越來越大的雨,雙手插在衣兜裡看著泥濘的地麵走著。
她的心裡莫名的壓抑得厲害,心臟像是被人攫取住一般,緊得讓她幾乎窒息。
快要到典當行時,她恍恍惚惚的聽見有人在叫阿叡。
她本能的抬起頭,一個穿著暗藍色大衣的年輕男子站在典當行的石階上,麵容在風雨中模糊而熟悉。
江光光的身體一僵,幾乎是立即低下頭就往旁邊的巷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