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容易走火,當心嚇著你自己(2 / 2)

等著他們走遠了,江光光這才問道:“說吧,什麼事?”

他自然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兒的。

陸孜柇就嘖了一聲,說:“虧我還給你留了字條提醒,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同盟的?”

他這樣兒,倒是像是恢複了最初相見時那副輕佻的樣兒了。

江光光沒說話兒,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走吧。”

她說著就轉過了身,她身上的衣服是濕了好些的,有些冰冰涼的。一股子的酒味熏得她難受。

陸孜柇就笑眯眯的應了一句好,跟在了她的身後。

還未走出巷子,一旁突然就一瘸一拐的走出來一個人。老鐵他們才剛走,江光光想不到竟然還有人。

她還未反應過來,走過來人冷冰冰的掃了她身後的陸孜柇一眼,嘶啞著聲音說:“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

江光光在看到阿北那張熟悉的臉時就一下子愣住了,腳步就停在了原地。陸孜柇倒像是知情人,走過來和她並排著,笑了一聲,說:“看,程二爺是不是給你挖了不少的坑?”

他並不懼怕阿北掃過來的那冷冰冰的眼神,又笑了笑,說:“程二爺不過來,倒派了你過來。這可不算是什麼誠意。”

江光光在見到突然見到阿北時是震驚的,但卻在陸孜柇的吊兒郎當話中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陸孜柇的話雖是吊兒郎當的,但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的。阿北,根本就沒有死過。一切,都不過是程容簡的安排而已。

她在此刻忽然就想起了郭數那句程容簡的底子應該還在的話來。她就閉了閉眼睛,看來,郭數並沒有猜錯。

程容簡的事兒,那時候就很少讓她知道的。她更不知道,現在他還有多少瞞著她的。

江光光在忽然之間就疲憊茫然了起來。

阿北和陸孜柇仍舊是在對峙著的,阿北突然看向了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開口說道:“二爺是有苦衷的。”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二爺有事,暫時來不了。”

這兩句,是在解釋陸孜柇的那兩句話。

江光光回過神來,就淡淡的笑笑,沒有去回答阿北的話,說道:“去我那邊坐吧。”

都是許久不見的熟人,總不能在這兒一直那麼站著。

阿北沒說話,陸孜柇倒是笑著應了一句好。三人一前一後的往江光光的小院。

到了院子門口,阿北就停了下來。說道:“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他說到這兒,冰冷的眼眸往陸孜柇的身上掃了掃。像是在警告他彆耍花樣一般。

他說著也不等江光光說話,就靠著圍牆站定,閉上了眼睛。

他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江光光並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開了門進了院子。

進了屋,陸孜柇很自來熟的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舒服的喟歎了一聲,說:“這裡比小旅館裡舒服多了。”

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將頭上的鴨舌帽揭了下來,放在一旁。

江光光這才注意到他竟然將頭發剃成了板寸,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江光光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麵前,這才說道:“什麼事說吧。”

她的麵容淡淡的,完全看不出在想什麼。陸孜柇有那麼些悻悻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急什麼。我這口還渴,說不了話。”

江光光這下就不說話了,身上的酒味太熏人,她起身去臥室換了衣服。

等著出來的時候陸孜柇麵前的那杯茶早已經喝完了,他正在替自己倒第二杯。倒像是真渴了一般。

江光光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程謹言在這兒?”

聽到程謹言這個名字,陸孜柇那握著茶壺的手就突然收得緊緊的,指節有那麼些泛白。

他並沒有馬上回答江光光的話,放下了茶壺,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是追著他過來的,怎麼會不知道。”

江光光是吃驚的,立即就抬頭看向了他。陸孜柇又恢複了之前那陰惻惻的樣兒,抽出了一支煙點燃,冷冷淡淡的說道:“我已經找了他一年多了,他太過狡猾,一直沒有逮到他。他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分彆整個幾次容,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江光光聽到這兒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後背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子的陰寒來。如果程謹言真如陸孜柇所說的那般整過容。那麼,就算是在路上遇見,她也認不出他來了。

陸孜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的,掏出了一張有些模糊的相片來,推到了江光光的麵前,說道:“他現在應該是這樣子,這照片是我在幾個月時高價買來的。”

相片上的人麵容是模糊的,應該是人偷著拍的。但不難看出,這張相片上的人。和以前的程謹言,五官完全是變了樣的。難怪這些年周來一直在找他都沒有找到。

已經改頭換麵了,再照以前的容貌去找,怎麼可能找得到。

陸孜柇吐了一口煙霧,接著又說道:“他現在出門,都是經過喬裝打扮的,也許看到時並不是這樣子。看到五官相似的,一定要注意。”

今晚讓江光光震驚的事情是挺多的,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向了陸孜柇,問道:“你為什麼要找他?”

陸孜柇嗤了一聲,說:“為什麼要找他?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不活剮了他,我這輩子就不用再活了。”

他的語氣是陰氣森森的,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之後,才重新開口說道:“我舅舅的三兒生的孩子,是那個畜生的!”

簡單的來說,甑洪光的那小三,原本就是程謹言的女人。隻是在程謹言的授意之下才勾搭上了甑洪光。

而甑洪光,為了那麼一個野種,將自己搭進去了不說。就連他的舅媽和甑燃,也因為他出了事,自殺的自殺,瘋癲的瘋癲,可不是家破人亡。

他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想到的,後來被他舅舅剝了手中的權利,在外麵休養的時候起了懷疑的,他的舅舅,在早些年生了甑燃之後是受過傷的。這些年,他舅媽鬨得再厲害,他在外麵也不是沒有女人的。但那些女人之中,都並沒有懷孕的。怎麼可能在突然之間就冒出了兒子來。

人一旦起了疑心,這疑團,隻會越來越大。這個孩子,出現得太過於蹊蹺。而那個女人,搭上程謹言這根線同樣也是蹊蹺的。

程謹言回到沿河,隻是短短的時間。她和他之間如果之前沒有交集,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就搭上了?

這隻能說明,這個女人,應該是早就認識程謹言的。哦不,應該是,程謹言安排到他的舅舅身邊的。

推斷出了這個結論,那個孩子的身世,無疑就更值得琢磨了。他當時就安排了他手底下的人,去弄點兒那孩子身上的東西,去做dna。

但那時候,他和往昔已經不一樣。彆說是拿那孩子的東西了,他的人就連靠近那孩子都是靠近不了的。

為怕打草驚蛇,他也並不敢使出激烈的手段。隻能是那麼慢慢的尋找機會。

他原本那時候是不打算再回沿河了的,但因為這事兒,他不得不回了沿河。打算親自動手。

隻是,他的舅舅早已經不相信他了。他並不敢讓他知道他回來,隻能是暗地裡行事。

但,在那次替江光光在程謹言的麵前解圍之後,他回來的事兒就暴露了。

不知道那女人吹了什麼枕邊風,他的舅舅不相信的程度比他所想像的嚴重了許多。

他後來幾乎是被人監視了起來,壓根就沒辦法行事。

他不得不暫停行動,在他舅舅的麵前服軟,打算說服他去驗dna。但甑洪光的脾氣一向都是剛愎自負的,他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隻會罵他挑撥離間。並令人將他送出沿河。

他原本以為,有的是時間,他遲早會揭開程謹言的陰謀。但他卻沒有想到,沿河的禍事來勢洶洶。

他是沿河出事後的一個星期才知道的,那時候他執意要回沿河,但他身邊的人攔住了他。說是現在那邊正在嚴打,他回去隻會是自投羅網。

事實確實也是如此,他隻得在煩躁不安中找了人回沿河去看。其實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甑洪光對上麵的突然掃蕩是完全沒有準備的,在一開始時就被抓了進去。而她的舅媽,在用儘最後的人脈將甑燃送逃出沿河之後就在彆墅裡自殺了。

他的舅舅是心心念念著的都是那個女人和孩子,被抓的那天晚上他其實是有機會逃走的,但為了護住那個女人和孩子,他並沒有逃,反倒是用自己吸引了條子的注意力,讓人護著那個女人和孩子出了沿河,保了那母子一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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