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一下子就想起了陸孜柇說的那些話來,身體不由得僵了僵。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垂下頭。
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恍惚的,就那麼坐著沒有動。腦子裡像是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卻又覺得空蕩蕩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說是出去一會兒的周來並沒有再打電話來。江光光晚上並沒有回她那邊的院子,而是在程容簡這邊住了下來。
她住的是臨時收出來的小房間,就在程容簡的房間隔壁。
大抵是因為在陌生的地方。江光光遲遲都沒有睡著。到了十二點多,她起床去倒水喝,才發現程容簡竟然是還沒睡的,和阿北是客廳裡說著話。
看到她出去,兩人很默契的停止了說話。在彆人家裡是不好不打招呼的,江光光就默默的說:“我倒水喝。”
阿北就看了程容簡一眼,沒再說什麼,打開門出去了。他是住在另一個房間的,也不知道這時候出去乾什麼。
屋子裡有些靜靜的,程容簡走到了江光光的身邊,低低的問道:“手還疼嗎?”
江光光哪裡那麼嬌氣,說:“不疼了,不過就是皮外傷。”她說著就下意識的看了看程容簡的那受傷的手。
已經那麼幾天了,他的手上依舊是包著紗布的。下午的時候那醫生是過來給他換藥輸液的,也不知道傷口怎麼樣了。
程容簡這下就點了點頭,見她的臉上並未有任何的睡意,就問道:“睡不著嗎?”
江光光倒也沒有撒謊,嗯了一聲。
程容簡這次沒有再說話,轉身往另一間房間裡去了。江光光多少是有些疑惑的,倒也沒去管,倒了水喝了起來。
程容簡很快便回來。回來的時候手中是拿了一瓶紅酒的。他將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遞了工具給江光光示意她打開,低低的說道:“喝點兒。有助於睡眠。”
江光光就看了看他的手,說道:“你身上還帶著傷,不能喝酒。”
程容簡這下就看了江光光一眼,低低的說:“我不喝,這是給你喝的。”
江光光這下就沒吭聲兒了,她確實是需要放鬆點兒的,於是便接過了酒打開來。
程容簡適時的遞了杯子過來,她就接了過來,倒上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她雖然不懂,但也知道程容簡的酒是好酒。喝得是很慢的。
程容簡就在一旁看著她,過了會兒,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這樣的情景是熟悉而陌生的,以前大抵是有過的,也也許沒有過。隻是,現在的兩人之間,是疏離的。
他甚至不敢再近一步,更不敢,有任何的唐突。
程容簡有那麼些的恍惚,就那麼怔怔的站著。往昔的那些或美好,或疼痛的記憶湧入腦海裡,他輕輕的合上了眼眸。
他從未如此的無助過,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打破這所有的疏離。更害怕,看到,她的抗拒與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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