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得就跟沒問似的的,如果程容簡的手中有線索,江光光就不用那麼困在這裡了。
程容簡的嘴角勾起了若有若無的笑來,讓人重新給周來上了一杯茶,這才說道:“沒有。”
周來就淡淡的笑了笑,說:“我如果沒有記錯,程謹言,應該算得上是二爺你的兄長。而你程二爺,一向護短”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程容簡就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周警官這就說錯了,我孑身一人,哪兒來的兄長?”
他應該是還有話要說的,見江光光出來,就沒再說話了。
倒是周來接著淡淡的說道:“我休假,會在這邊呆上一段時間。隻要事關程謹言,都任由差遣。”
以他的性格,能那麼說著實不容易。程容簡就淡淡的笑笑,說:“一定不會和周警官客氣。”
江光光這一天的眼皮都跳得有些厲害,周來在這兒是不怎麼妥當的,她原本是要回她的院子那邊的,但苟三嚷嚷著下雨回去也無聊,不如留在這兒玩牌。
令江光光意外的是,周來竟然也答應了苟三玩牌,於是就那麼留了下來。
玩牌是她和周來苟三阿凱一起玩。阿北的事多,時不時的出去。程容簡則是呆在臥室的。
江光光已經許久沒有玩,是有些手生的。倒是周來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輸輸贏贏的還是讓他贏了不少。
待到到了快傍晚,牌局還未散,阿北就匆匆的從外邊兒走了進來。他看也不看在外邊兒玩牌的幾人。直接過去敲了敲臥室的門。
程容簡很快就從臥室裡出來,阿北也並沒有避著周來,低低的說道:“鐘醫生不見了。”
他這話一出,阿凱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牌站了起來。
程容簡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問道:“怎麼回事?”
阿北就說道:“早上鐘醫生說是要出去走走,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而且手機也打不通。”
他的聲音裡是有些焦躁的。鐘醫生是程容簡的醫生,他在這個關頭不見,也不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且,現在程容簡的傷還沒有好。
程容簡一時就沒說話,過了會兒,才說道:“帶著人去找。再仔細的問問他會去什麼地方。務必要把人找出來。”
阿北就應了一句是。
氣氛是有些緊張的,剛才還算還是輕鬆融洽的氣氛消失殆儘。阿凱是著急的,原本是打算也跟著去的,但礙於周來在場,到底還是沒開口。
苟三倒是很快的跟著阿北出去了。
屋子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過了那麼兩三分鐘,周來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看。”
他這話是和江光光說的,說完直接便出去了。
江光光想起了她之前不停跳的眼皮,心裡沉甸甸的,看向了在陰影裡站著的程容簡。
程容簡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叫過阿凱吩咐了幾句,阿凱很快便出去了,屋子裡就隻剩下了他和江光光兩個人。
他是看出了江光光的擔心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沒事,鐘醫生喜歡攝影,應該是被困在哪兒了。”
是了,今天的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被困住也是有可能的。
江光光就點了點頭,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出去的阿凱沒多大會兒就回來,低低的和程容簡說了聲什麼,兩人進書房去了。
客廳裡安靜得很。江光光的心裡是有些不安的,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就進廚房裡做起了吃的來。
她的手掌上的傷已經結痂了,其實已經沒什麼事了,隻是程容簡堅持叫鐘點工,她才什麼都沒有做。
阿凱倒是沒多大會兒就離開。程容簡出來的時候江光光正在擇菜。他就走了過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問道:“傷口好了嗎?”
他邊說著邊去看江光光的手掌心。
江光光就說了句沒事了,然後把手抽了回來。大抵是看到她的手掌心結痂了的,程容簡也沒阻止她,在她的旁邊站了下來,說道:“還要弄些什麼。我幫你。”
他就像是沒事兒的人似的的。江光光就看了看他那手腕,說了句不用。
程容簡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就微微笑著說道:“沒什麼事,隻要不用大力就沒事。”
他說著也在一旁擇起了菜來。
江光光沒說話,過了會兒才問道:“找到人了嗎?”她就想起了鐘醫生早上說的他有事的話來,又問道:“出去的時候沒有說去哪兒嗎?”
程容簡就說了句沒有。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道:“阿北在帶著人找,不會有事的。”
他說得是輕描淡寫的,但江光光的心裡到底還是不安的。不過還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阿北他們這一去久久的沒有回來,江光光等到了下半夜沒等到人回來撐不住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剛到客廳就見苟三坐在沙發上。她就快步的走了過去,問道:“人找到了嗎?”
苟三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突然出聲嚇了他一跳。他拍了一下胸口,說道:“怎麼走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明明是他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現在反倒是怪她走路沒聲音。
江光光也沒和他爭辯,將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苟三往書房的方向看了看。搖搖頭,說道:“沒有。但聽附近的村名說好像看見鐘醫生進山去了,昨天一直下著雨的沒法去搜,今早一早北哥帶著人去搜山去了。”
江光光一時就沒有說話,過了那麼會兒,才說道:“待會兒你走的時候叫上我,我對這邊比較熟悉,也許能幫上忙。”
是了,這兒的地形她閉他們都是要熟悉的。
苟三是做不了這主的,支吾著說道:“還是彆。昨天剛下過雨,山上挺滑的,要是不小心走丟了那就更麻煩了。”
不用想也知道程容簡不會允許江光光去的,他自然是不敢答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