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玫瑰(2 / 2)

程容簡原本是要下樓的,這下也不去了,就挑了挑眉,問道:“我怎麼不能在這兒?”

他的臉上是帶著笑的,一手抄在口袋裡,有那麼些懶洋洋的。

是了。他怎麼不能在這兒?江光光一噎,沒說話兒,走了幾步就掏出鑰匙出來開門。

程容簡是跟著她的,見她不說話就低笑了一聲,問道:“那麼幾天沒見,沒想我?”

他的語氣裡多多少少是帶了些曖昧的,江光光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來,耳根微微的有些紅。麵上卻是一副什麼事兒也沒有的樣子,隻當沒聽見他說的話。

程容簡也不介意,見她打開了門,他也跟了進去。

江光光的眉頭這下就皺了起來,問道:“你乾什麼?”

程容簡就低笑了一聲,一雙眼眸直直的看著她,聳聳肩,挺無辜的說道:“這大白天的,我能乾什麼?”

他的話裡是聽不出一句正經的。江光光抿了抿唇,看著他沒有說話。

程容簡是一點兒也不怕她這樣兒的,輕笑了一聲。說:“不是要整理屋子嗎?再那麼站著時間可就過去了。我正好沒事,幫你做苦力。”

他說著不待江光光說話便徑直往屋子裡走,就跟在自己家裡似的。

江光光是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兒的,但他要查她在哪兒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也沒再問。

他那臉皮厚,她也懶得理他,進書房便開始收拾了起來。

事實證明,程容簡是比她會布置很多的。他倒像是真的來做苦力的,重的東西多半都是他在搬。他在弄。

江光光擺放什麼東西他隻看一眼便知道放哪兒合適,到了最後江光光反倒是成了打下手的。

天氣應該是要下雨,有那麼些悶熱。整理完不大的空間裡兩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今天是得感謝他的,江光光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水遞給他。程容簡接了過來,擰開瓶蓋卻沒有喝,而是遞給了江光光。

他倒是紳士得很,江光光接了過來,又重新拿了一瓶遞給他。

室內一時是靜靜的,程容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隔了會兒才問道:“鬨鬨還好嗎?”

這段時間他沒打電話過,自然也是問過小家夥的。

“還好。”江光光說了句。收拾那麼會兒她是有些累的,就那麼慢慢的喝著水。

程容簡倒是隻喝了兩口就沒再喝了,見江光光的額頭上還有薄薄的汗,他就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江光光倒是接了過來,慢慢的擦著額頭。

程容簡看著她,突然開口問道:“你那時候在找什麼?”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江光光就疑惑的看向了他。

程容簡就提醒道:“在那邊的時候。”

江光光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她那時候在書房是被他抓到過一次的。不過她嘴巴緊。他是什麼都不知道。到了後來分開了,這事就更沒有想起過了。

苟三跟在他身邊的,她原本以為他是早知道了的。沒想到他竟然是不知道的。隻是不知道他突然問這是什麼意思。

事情都已過去了那麼久,該死的人早就死了,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

江光光沉默了一會兒,就回答道:“他們說你的身邊有一本賬本。”她頓了頓,抿了抿唇,又說道:“記錄著沿河大大小小的事。”

程容簡就挑了挑眉,說道:“你那時候在書房,就是找這賬本?”

畢竟在人的地盤上亂翻東西是不禮貌了的,江光光是不怎麼自在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程容簡這下就笑了起來,挑眉看著她,說道:“你覺得是真的?”

江光光是愣了愣的,當時傳得是有板有眼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相信。但程容簡這話的意思

她有些費力的轉了過來,問道:“你是說壓根就沒有賬本?”

她的腦子裡是有些懵的,雖然自始至終自己都沒見著那東西,但她卻是從未去想過那東西壓根就不存在的。

程容簡抽出了一支煙來點燃,看了她一眼,低笑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我可能會有那麼神通廣大嗎?”

關於賬本的事兒,他是聽說過的。不過是從未當過真的。偶爾有人想打聽這事兒,他也隻是一笑而過,不否認也不承認。時間長了更是傳得神乎其神的,他原本以為是沒有人會真相信的。沒想到她竟然是衝著那壓根就不存在的賬本來的。

他並非是神仙,哪裡會知道沿河大大小小的事兒。在沿河,最要學會的就是明哲保身,和自己無關的,他從來都是不會去管的。又哪裡會知道所謂的大大小小的事兒。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是帶著些笑的,但卻是認真的,壓根不像是開玩笑的。

江光光是有些悶的,自己那時候一心一意的想要找的東西竟然是壓根就不存在的,她到底還是不甘心的,不死心的問道:“真沒有?”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忽然就想起了她接近他的方式來。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看著她問道:“是不是覺得虧了?”

可不是,非但是虧了,簡直就是虧大了。

江光光悶悶的,沒有說話。

過了那麼會兒,程容簡突然開口叫道:“阿叡。”

江光光還在鬱悶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

程容簡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笑笑,說道:“我挺感謝那賬本的。”

他的語氣是很認真的,她那時候散步謠言的手段。是並不高明的。阿南告訴他,有人在場子裡自稱是他的女人,並且不止是一次,他就知道,她必定是有所求的。

那天晚上,截住她的時候,他是沒打算真要她的。後來她眼底的鎮定讓他來了興致。他想看看,她真上了他的床,會是什麼樣兒。

他並不是濫情的人。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那晚上怎麼要了她的。

隻知道她的身體很柔軟,那死氣沉沉的衣服下遮掩著的肌膚雪白,手指碰碰就會緋紅一片。

她明明是生澀的,卻是那般的勾人。以至於,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每每看著她將自己弄得跟個男人似的混在賭場裡,都會覺得眼瞎的人其實挺多的。

現在想起來,在沿河的日子,也並非都是灰色的。要是沒有後來

程容簡想到這兒就沒再想下去了。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吃東西嗎?”

收拾了半天,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

江光光也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問道:“你想吃什麼?”

書房收拾整理整齊他是有大部分功勞的,這頓自然是得她請。

程容簡倒是不客氣,問道:“這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嗎?”

江光光也才來這邊沒幾次,自然是不知道這兒有什麼好吃的。就回答道:“出去看看,我以前過來見門口有一家私房菜,排隊的人挺多的。”

程容簡就唔了一聲,點頭應了一句好。

兩人出去時外邊兒竟然打起了雨點來,好在那家私房菜館離得並不遠,就在小區的邊兒上,沒幾步路就到了。

天氣陰沉得厲害,見雨點打了起來,路人紛紛的躲到了屋簷下。私房菜館的門口站了一個推著小推車賣花的十幾歲的女孩子。見到江光光和程容簡走過去,就靦腆的問道:“叔叔買花嗎?”

她那半舊的推車籃子裡放了百合小雛菊桔梗滿天星等好些花。

程容簡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掃了掃,也沒回答。直接便往店裡去了。

這時候已是中午,店裡已經坐了好幾桌客人。程容簡挑了一個視野比較好的位置坐下,然後叫來了侍應生問店裡的招牌菜都有哪些。

侍應生一一的說了,他勾了兩個,就將菜單推給了江光光。自己則是站了起來,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江光光也沒在意,看起了菜單來。

程容簡這一去就過了好會兒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手裡是拿了一束火紅的玫瑰的。並非是像花店一樣精心的包過的,隻是很簡單的包的,但看著卻並不單調。

他去這會兒竟然是去買花了,江光光看了一眼便假裝若無其事的埋頭看著報紙。

程容簡將花遞到她的麵前,見她假裝沒看見,就低笑了一聲,說道:“那麼多人看著,你忍心讓我那麼一直拿著嗎?”

他長得英俊,手裡拿著花更是顯眼,四周是有人看過來的。女孩子更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低聲竊竊私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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