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生病(2 / 2)

吐過之後江光光這一夜倒是睡得挺熟的,第二天看到陌生的屋子不由得怔了怔。不由得使勁兒的揉著太陽穴。

她那會兒多少還是存了些理智的。想起睡前的事兒來,不由得鬆了口氣。待到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睡衣,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再去想時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外邊兒的天色已經亮了,她昨天穿的衣服洗乾淨了放在床頭的。她什麼也顧不得去想,飛快的拿了自己的衣服換了起來。

出去時阿姨正好過來,看到她那麼早就醒了不由得愣了愣,隨即關切的問道:“早餐已經做好了,江小姐要不要喝點兒醒酒湯?”

江光光這會兒依舊是頭暈腦脹的。總不能就這麼就去上班。就點了點頭,應了句好。

她是有些不自在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那個你們二爺沒在嗎?”

阿姨這下就笑笑,說道:“還睡著的,應該還有會兒才起來。”

這下江光光就鬆了口氣兒,她是有點兒怕碰見程容簡的。快速的就將醒酒湯喝了,阿姨讓吃早餐她也沒吃,隻拿了兩個包子就走。

她以為這會兒還早是沒人的。誰知道出門就見阿凱在門外。阿凱看到她起來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微笑著叫了一句江道:“這邊不好打車,我送您。”

她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兒,但總不至於是荒郊野嶺,哪裡會不好打車。江光光想也不想的就道:“不用,我自己坐車就行。”

阿凱隻是笑笑不說話,待到她走到門口,他就將車開了出來。

江光光這下推辭不得。隻得上了車。她是找不到話說的,就小口小口的咬著手中的包子。

倒是阿凱先提起了話題,說起了這邊的風土人情來。江光光聽著,時不時的附和幾句。

原本是想問阿凱程容簡是在做什麼的,但到底還是沒有問。

程容簡這邊的彆墅是有些偏的,在半山腰。如阿凱所說的,打車是不好打的,坐車得到山腳下。

一路話說得不多,到了地兒江光光向阿凱道了謝,這才下了車。

進了辦公室就發覺同事看她的眼神是有些不一樣的,江光光也沒個熟人,問不出什麼來,隻能是裝作不知道。

不過今天的事兒倒是少了好些,她不由得悄悄的鬆了口氣兒。

下午下班她打掃辦公室,走得稍微要晚些。剛出公司,等在一旁的阿凱就走了過來,微笑著叫了一聲江小姐。

江光光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阿凱笑笑,說道:“要下雨,二爺讓我過來接你。車停在那邊的。”

江光光哪裡要人接,馬上便說道:“不用,我自己能回去,你忙你的。”

“這是二爺吩咐的,江小姐不要讓我為難。”他依舊是微笑著的。

江光光這下就不說話了,跟著他上了車。車子駛了會兒,她才開口說道:“下次不用再來了。”

前邊兒的阿凱聽到這話也不回話,隻是微笑。

江光光的心裡是有些疑惑的,自從來這邊之後,無論是鬨鬨還是他,程容簡一向都是親自過來的,還從來沒讓彆人來過。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過了那麼會兒,才問道:“你們二爺回去了嗎?”

阿凱這下就說了句沒有。他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到底還是說道:“二爺不太舒服。”

這下江光光就怔了怔,問道:“怎麼了?”

阿凱這下就沒再說話了,過了好會兒,才說道:“二爺在出來之後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但昨天見著程容簡都是好好的。江光光這下就沉默了下來,她忽的就想起了丁郡青的話來,就低低的問道:“很嚴重嗎?”

阿凱這下就不說話了,過了那麼好幾十秒,才說道:“二爺從沿河出來的時候,是受了重傷的。”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苦笑了一聲,含含糊糊的說道:“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沒修養好,時不時的都犯飯,身體也不如以前了。”

江光光的心就沉了沉,問道:“醫生怎麼說?”

她忽然就想起了在小縣城的時候來,難怪程容簡的身邊一直都是跟著醫生的。那時候她問他

這事兒,她一直都是下意識的回避著的。也並沒有仔細的去問過。阿凱都那麼說了,必定是很嚴重的,她的心裡一下子就變得沉甸甸的。

阿凱這下卻不回答了,無奈的笑笑。說:“二爺都不讓我們說的,您這得去問二爺。”

江光光就抿了抿唇,想起了程容簡眉梢的那道猙獰的傷口來。有那麼些恍恍惚惚的。一時間沒有說話。

車子裡安靜極了,過了許久,江光光才又開口問道:“現在嚴重嗎?”

阿凱這下倒是肯回答了,說道:“有點兒發燒,醫生已經開了藥的。”

江光光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阿凱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再說話。正是高峰期,車子一路走走停停的。待到快到霍家彆墅時,江光光突然說道:“去彆墅那邊吧。”

阿凱這下就愣了愣,隨即應了一聲好,找了地兒調了頭。他是鬆了口氣兒的,這下接著又說道:“醫生說二爺不能抽煙喝酒的,江小姐您勸著點兒。”

他們說和江光光說那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光光也不吭聲兒,點點頭。

倒回去同樣是堵得很的,車子駛到了一半就下起了雨來。打在玻璃上劈裡啪啦的。

鐘馨掐著點兒的打電話過來,江光光也沒說要去程容簡那邊。就說要加班,可能會晚點兒回去。

阿凱在前邊兒聽著也不吭聲兒。

江光光去彆墅的時候程容簡是正輸著液的,手裡也沒閒著,正翻著雜誌。聽見開門的聲音他以為是阿凱,抬起頭看到是江光光,他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的臉色是不怎麼好的,有些兒病懨懨的。

阿凱說時江光光其實以為他的話是摻了水分的,這會兒見著才知道是真的。

她也不回答程容簡的話,上前看了看那藥水,問道:“哪兒不舒服?”

“沒哪兒,就是一點兒小感冒。”程容簡往她的後邊兒看了看,見阿凱沒跟上來,又說道:“你彆聽阿凱胡說。”

江光光這下也不聽他的,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雖是用了藥的,但依舊是熱乎乎的。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才從外邊兒進來,手是冰涼的,摸在額頭上挺舒服的。程容簡就伸手將她的手抓住,就那麼留在額頭上。

他的眉眼之間是有些疲憊的,昨晚上喝了酒,又吹了風,半夜的時候就發起了燒。他不願意讓她知道,一直沒有吭聲,等著她走後才叫了醫生。那時候就燒得有些厲害了。

江光光就那麼任由著他抓著,過了好會兒,才問道:“吃東西了嗎?”

平常他的胃口就不怎麼好,生病了更是沒有胃口。這一整天就吃了大半碗粥。

她的語氣倒是柔和了許多,就連眉眼間也不見那麼生硬了。

“二爺這一天就隻吃了大半碗粥。”程容簡還沒回答,端了水過來的阿姨就輕輕的回答道。

她走路悄無聲息的,兩人都是沒發覺她過來的。

江光光是有些不自在的,將手抽了回來,問道:“想吃什麼,我去做。”隨即想到他現在是生著病的,當然是隻能是清淡的了。這下不等程容簡回答,她就和阿姨說著話離開了。

程容簡就伸手揉了揉眉心。

廚房裡的食材都是現成的,江光光邊弄著青菜肉末粥,邊問著程容簡的病情。

這阿姨是這邊找的,一問三不知。隻知道程容簡是發燒了,醫生來時還埋怨了一通,問怎麼也不知道小心點兒。

再問阿姨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光光很快便熬了粥,程容簡發著燒的是得多喝水的,她又給他端了一杯溫開水過去。

晚上因為江光光在,程容簡倒是吃了一碗粥。藥雖是用了,但他的燒卻是沒有退完的。仍舊是低熱的。

他自己是知道沒那麼快就全退完的,也已經習慣了。江光光卻是擔心的,打了水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敷著額頭。

他雖是不想江光光知道他生病的,但她已經來了,他就不想她走了。見時間已經是九點了,就問道:“要回去嗎?讓阿凱送你。”

江光光也不回答他的話,問道:“醫生晚上過來嗎?”

“明天才過來。”程容簡回答道。

江光光這下就沒說話了,又擰了一次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出去打電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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