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簡低低的笑了一聲。溫柔的在她的唇上吻了吻,這才躋、身而入。
克製得太久,落在那白皙柔、軟上時他忍不住的微微用力。月幾月夫啜得緋、紅,這才念念不舍的停下。
江光光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隻知道攀、附著他。他的動作太過溫柔,她忍不住的想要索取得更多。換來的是他曖、昧極了的低低的笑聲。
大抵是怕她的身體受不了,程容簡並沒有折騰得很久。但江光光依舊是疲累至極的,那會兒沒有睡意。這會兒卻是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連程容簡給她清洗她也是閉著眼睛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早醒來含笑看著她的程容簡。
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幕,江光光的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看什麼?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程容簡這下就慢騰騰的說了句沒看什麼,說完就湊到了江光光的耳邊,低而曖昧的說道:“原來小阿叡也有那麼熱情的時候。”
他說著低低的笑了一聲。
江光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假裝沒聽到,翻身坐了起來,說道:“起床了。”
程容簡也不再逗她。手落到了她的腰上,輕笑著問道:“腰酸麼?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他不說便罷,一說江光光還真覺得自己的腰酸了起來。就沒吭聲兒,重新躺回了床上,任由著他揉著。
一旦開了葷,哪裡是那麼好克製的。程容簡昨晚顧忌著原本就未吃飽,這下哪能老老實實的。
揉著揉著的江光光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起來。他卻是將她困在懷裡。
小家夥闖進來的時候兩人是抱在一起的,聽到開門的聲音江光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將程容簡給推開。一下子就鑽進了被子裡。
倒是程容簡淡定得很,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小家夥,問道:“怎麼那麼早就起床了?”
他邊說著邊將睡衣的扣子扣好。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
小家夥看看他,又看看床上躺著的江光光,眨巴著眼睛說道:“爸爸,你不是說男子漢不能和媽媽睡嗎?你怎麼在媽媽的床上?”
江光光懷孕之後怕小家夥替著她。就和小家夥分房睡了。小家夥前幾天睡的時候是挺不習慣挺委委屈的,程容簡就告訴他男子漢都是不能和媽媽睡的。
程容簡半點兒不自在也沒有,認認真真的說道:“我和媽媽睡是照顧媽媽。媽媽的肚子裡麵有小妹妹,小妹妹要聽故事的時候得講故事。”
他說謊是半點兒也臉紅的。
小家夥明顯是有些不服氣的,嘟著小嘴嘀咕道:“我也會講故事的。”
“你講的故事妹妹不喜歡聽。她隻喜歡聽爸爸講的故事。”程容簡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說。
他說完也不管小家夥一副委屈的樣子,接著說:“小朋友要懂禮貌,以後進來前要敲門,知道嗎?”
小家夥的嘴扁了起來。到底還是忍住沒哭。跑到床邊上拉著江光光的手委委屈屈的告狀說爸爸壞。
隻是這狀還沒告完,聽程容簡說讓阿凱給他堆雪人,又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江光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坐起來才問道:“下雪了嗎?”
今年雖然冷,但隻落了點點兒雪。剛到地上就化了,甚至還沒堆起來。
程容簡已經拉開了窗簾,外邊兒刺眼的一片。對著老婆他是比對兒子更溫柔許多的,說道:“下了。不過你不能出去。等小家夥出來了明年我帶你們一起堆雪人。”
江光光這下就切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現在的待遇是好的,去洗漱程容簡已經將牙膏擠好了。邊洗漱著邊問她早上想吃什麼。
江光光想了想,就說想吃餃子。程容簡就溫柔的應了好,說是待會兒就給她包餃子吃。
等著下樓時江光光才發現雪竟然已經在地麵鋪了薄薄的一層,樹上也積了一片,遠遠的看去一片雪白。
院子裡小家夥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手套已經在和阿凱堆雪人了。江光光端著一杯熱乎乎的牛奶站在床前看著,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微笑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要到了過年。她這段時間在山上是悶壞了的,到了臘月二十七阿姨準備年貨時就也要跟著去。
其實是程容簡太過於小心,以前她懷著鬨鬨的時候大著肚子的一樣去超市采購,一樣去菜市場買菜。
程容簡拿她沒辦法,隻得給她找了厚厚的衣服穿著。親自帶她去。兩人要下山,小家夥也鬨著要去,最後簡單的一次采購變成了全員出動。阿姨阿凱一起跟著下了山。
過年的帝都是熱鬨的,四處都是張燈結彩的。超市商場門口已經貼上了喜氣洋洋的對聯。比起山上的冷清,不知道熱鬨了多少倍。
程容簡雖是挑了一件人比較少的超市,但年關哪有人比較少的。裡頭的人隻是稍微的少了點兒。
進了超市,阿姨去買年貨。阿凱則是帶著小家夥逛,程容簡一心一意的陪在江光光的身邊。
年關超市裡的東西是多的,貨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糖果。促銷員正賣力的吆喝著。
江光光慢慢的逛著,偶爾見到新鮮的,也會從促銷員哪兒拿過嘗嘗。她高興,程容簡倒也難得的沒有囉嗦。
兩人逛到了糖果區的後邊兒,江光光忽然就停了下來。
程容簡也跟著停了下來,生怕彆人撞到她。一手推著推車一手不著痕跡的護著她,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糖果區的儘頭是擺著的彩色的紙包著的糖果,用小小的玻璃罐子裝著,看起來特彆的可愛。
她是一直看著不動的,程容簡就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微笑著問道:“想吃嗎?”
江光光這會兒才像是回過神一般。搖搖頭,又點點頭。
程容簡就讓她在原地站著,然後擠過人群過去拿了一罐糖過來。喏了一聲遞給她。
江光光接了過來,抽了抽鼻子,說了聲謝謝。
她是有些不對勁的,程容簡就摸了摸她的頭,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她這會兒比起剛進來的時候是沉默了許多的。
江光光這下就搖搖頭,說了句沒有。
程容簡也不多問。往四周看了看,說道:“累不累?要不要到那邊坐坐?”
那邊是休息區,設了桌椅。
江光光這下就點點頭,應了一聲好。程容簡一手推著推車一手牽著她走了過去。
旁邊有熱水,他就拿了杯子給她接了一杯。
江光光是一直沒有吭聲的,直到他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她才輕輕的道:“以前小時候,吃得最多的就是這種糖。那時候爺爺奶奶怕我長蛀牙。就算是過年也很少會買糖果。”
她微微的有那麼些恍惚,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道:“周來家裡客人多,糖果也多。每每到過年,他都會拿玻璃罐子裝上一罐子,給我藏在圍牆的破洞裡。”
她那時候是饞嘴的,一罐子糖兩天就能吃完。到了後邊兒周來就不肯給她藏了,自己藏了起來。每天給她一顆或是兩顆。
他對她是好的,因為沒有媽媽的緣故。無論有什麼好吃的,他都會給她留上一份。到了上小學班裡有女孩子買芭比娃娃時,他還存了零用錢給她也買了一個。
中學時學校離得遠,他每天上學放學都會等著她。路上遇到賣熱乎乎的米糕的,會掏錢給她買上一份,兩人一人一半,在清晨的霧氣裡邊走邊吃。
父母離了婚。父親常年在外。她的童年是孤寂的,並沒有什麼朋友。那時候他懂事得早,出去玩從來都不忘帶上她。
那時候,他班裡的同學或是朋友都知道他有一小尾巴。
明明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討厭人女孩子跟著的,他那時候卻是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帶她出去也從不會冷落她。有好吃好玩的都不忘分給她。
她的性格曆來都是倔強的,因為家庭的緣故人也格外的敏感。每每兩人鬨矛盾,無論對錯,都是周來先哄她。
他一直都是拿她當小孩子的,每每哄她都是給她糖果和好吃的。他家裡常常都有人會送禮,有進口的巧克力餅乾等等東西,那些東西有多半都是進了她的肚子。
他曆來都是大方的。到了稍大些,他的零用錢多了,常常都會塞些給她買零嘴兒吃。
有時候心血來潮,也會騎著自行車繞老城區半圈,隻為帶她去吃那家她喜歡的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