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自爆了。
巨大的光輝照耀著整個蓋利德,讓蓋利德上演著第三次景色的變化。
第一次是猩紅腐敗的擴散,第二次是繁星隕落,第三次就是這一擊........這暗月的一擊!
菈妮的力量不夠強大,但是那也是相較於她的兄長,相較於她的母親來計算的。
若是單獨把菈妮拿出來,那也是半神之中的頂峰,否則也不可能有斬斷雙指,殺死自己的力量!
而現在,她最強的一招魔法,釋放出來了,讓周圍的一切都映照上了暗月的光輝。
“轟!!!”
光明與暗月交織,這充斥著猩紅腐敗的大地,被這一擊崩碎出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巨大的猩紅波浪在這之間迸發著,席卷著,震蕩著。
“啊........啊啊啊啊!!”
奧陶琵斯與誌留亞被暗月崩碎了裝甲,又被這猩紅腐敗的潮水席卷,無窮無儘的痛苦湧上他們身體,纏繞著他們的神經,這些湖水裡麵的猩紅腐敗,可是最靠近瑪蓮妮婭的那一部分。
這些東西足夠讓他們痛不欲生一輩子了。
“殺了我........殺了我!!”
暗月的碎屑也是感染著他們的全身,魔力的共鳴讓他們隨時隨地處於被魔力攻擊的狀態,這讓他們活著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而那幾個黑夜騎兵更是不用說,直接去了黃金樹內部,翻譯過來就是........歸西了。
與此同時,黃金樹下方,那巨大的平台上,蒙葛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猩紅的鮮血從他的口中被吐出:“該死!!該死啊!!!”
他的分身直接炸裂了,那種強度的爆炸讓他的分身幾乎變成了碎屑,加上原本就有的傷勢,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
“啊啊啊!!!”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黃金樹之下,跑進了那通往黃金樹的通道裡麵,撫摸著那黃金樹大門上生長的刺,他才稍微好了一點:“該死........該死啊!!”
他痛苦的哀嚎著。
他的身後,平台上一個男人快步的跑來:“王,您怎麼了........王??”
那個家夥正是一個黑暗騎兵,隻不過他沒有騎馬,隻是走著來,他看著麵前的蒙葛特,十分的震驚。
蒙葛特作為賜福王,來到了王城之中,強勢鎮壓了所有勢力,可以說這一位算是強者之中的強者了,但是就是這種男人竟然會被傷到這種程度。
黑夜騎兵表示不可思議。
那蒙葛特看著黑夜騎兵的到來,捂住自己的腦門開口:“快........不允許任何人進來,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惡兆的本相........還有,接下來繼續鎮壓那些貴族,去把火山那邊的罪人橋砍斷........我........我要休息........”
他還是儘全力說著接下來的那排,儘管他這樣了,還是在為王朝做貢獻。
那黑夜騎兵深深地點了點頭:“但是........王........您的身體........”
蒙葛特開口:“我的身體........沒關係........去........讓黃金樹教團........去那邊,去尋找那個家夥........誌留亞與奧陶琵斯會告訴你們那個家夥是誰........”
李燁死了?他不相信!他必須親眼看見那個家夥的屍體才可以安心。
................
那麼李燁真的死了?
這具分身就這樣破滅了?連帶著這一塊靈魂的碎片?
不可能!
“星辰........位於天空之間,遙不可及,為了追尋星辰,我付出了我的一切,今天終於有了觸及的可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那麼我要去追尋星辰嗎?那裡是一切的起源........”
“沒意思,因為你在我的懷裡........”
李燁慢慢的醒來,在他爆炸的那一刻,他直接選擇了放棄這個身體,等待著一切的到來之時,他會駕駛本體位臨這裡,告訴這些家夥什麼叫力量。
“嘁,絕對不是我小心眼,敢這麼圍剿我,不給大號開出來,讓你們躺地下唱征服,我丫不姓王!”
那黃皮耗子在一邊躺著開口:“你本來就不姓王。”
“閉嘴!沒有你什麼卵事!”
但是隨後,他愣住了,因為這個身體,還在!這個身體的連接還能夠匹配,那靈魂也在閃爍著。
接受了這種爆炸,還有猩紅腐敗,還能活下來?開什麼玩笑?但是不管怎麼樣,應該先去看看才對。
於是他的靈魂在不斷鏈接著這個身體,一片無垠的黑暗之中,李燁聽著這歌曲,在不斷的向前行走。
似乎聽到了什麼歌唱,他看著麵前的黑暗之中,竟然出現了一顆星辰,他觸摸著星辰,一切醒來,他正在一張床上,身上綁滿了繃帶,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充斥著他的身體。
這種疼痛,是那種紮根進大腦皮層的痛苦,正常來講,這種級彆的痛苦應當有大量腎上腺素來保持其正常機能,然後讓人忽略痛苦,但是現在他的身體對於這種痛苦一絲絲反饋都沒有,就是生疼。
“嗬........嗬........”
李燁疼得甚至無法開口說話,直到一張嘴附在了他的嘴上,一些液體進入了他的身體裡麵,他才能夠讓這種痛苦減弱分毫:“嗬........嗬........”
接吻了那麼多次,他敢確定這是一張嘴,一張生硬的,不會接吻的嘴,一張柔軟而小的嘴。
他試圖睜開眼睛,想要看著麵前,但是睜開眼睛之後,卻一絲絲光亮都沒有。
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了他耳中:“不必睜眼,你的眼睛不在你的眼眶裡。”
李燁聽清楚了那個聲音,那清冷而又對所有東西都不甚在意的聲音,是一個人所獨有的:“瑟濂........我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