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昭兩人帶著宋暉回到家時。
宋母已經將最大的一隻獾子倒吊在院中的樹上,精神抖擻的用小刀剝著皮子,
“春蘭,你去廚房給那幾隻飛龍收拾嘍,這有我們娘兒仨就夠用。”
“暉子,今兒晚上不許回家,留這兒吃飯!”宋母笑的嘴都合不攏,大方說道。
“能吃到我春蘭姐做的飯,我才不回家呢。”宋暉也不扭捏,“上回我大姐夫帶我上公社的國營飯店,我吃著都不如春蘭姐做的一半好吃。”
宋春蘭臉一紅:“就你會說話!”
她一扭身,鑽進了廚房,宋暉也不再逗她,在一旁幫忙燒水。
半個小時後,三張皮子被完整的剝下來。
宋昭接過剛晾涼的溫水,撒上一把鹽,將皮子丟進溫水中浸泡。
經過溫水軟化後,再去刮皮子上的脂肪會輕鬆許多嗎,能降低刮壞皮子的幾率。
見宋母還在樹下專心致誌的乾活,宋暉湊過來打聽:“三哥,就七顆子彈,你咋整到這麼多東西的?快給我講講!”
他可太好奇了!
要說柳條屯兒裡年輕人誰讀書最好,那他肯定眼睛都不抬,就報出三哥的名字。
但是論打獵的水平,在宋暉心裡,都排不進前十。
他很清楚三哥從小就沒上過幾次山,充其量是個半吊子。
七個子彈估摸著能打著兩隻野雞回來就算超常發揮了。
所以他昨天根本沒指望宋昭能帶回來東西,隻是想讓他拿盒子炮解解悶。
沒想到宋昭拎回來滿地的獾子。
屯裡最好的炮手張寶財帶著狗上山掏獾子洞,一次最多也就拎回來四隻獾子。
連三哥一半都沒有!
“就是運氣好。”宋昭略去了分身的存在,半真半假的講道,“我在學校圖書館看過一本講動物習性的書...”
“我就尋思著去碰碰運氣,沒想到真讓我一鍋端了。”
“怪不得呢,原來是三哥你在書上都看過。”宋暉聽完仍然意猶未儘,抓著宋昭連連發問:“那獾子真這麼聰明?這東西還知道修廁所?”
宋昭一麵和他說著話,一麵刮著獾子皮上的脂肪:“還剩兩顆子彈呢,明個我去河坡再轉轉,你跟我去?“
“那....那可不行,讓我媽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宋暉趕緊擺手,低下頭默默乾起活來。”
“等我賣了皮子,就帶你上文化宮看電影。”
“對了,待會兒你吃完飯,記得帶一隻獾子回去。”宋昭囑咐道。
他這次打下來的獾子多,全都肥嘟嘟的,剝下皮就是一層白花花的肥油。
?完油水估計能剩個六七十斤的肉。
有黑貓分身在,這一冬天,他的收獲不會少。
宋昭便打算給二叔和大姑家分些肉打打牙祭。
“暉子,把剝完皮的獾子都拿進來吧。”宋春蘭從廚房探出腦袋,招呼道。…。。
她已經把一家人的晚飯收拾完了,燒了滿滿一鍋水,準備開始煉油。
利落地將獾子開了膛,片下所有的肥油,宋春蘭指揮著宋暉盛出一半的水,隨後一把推下切好的肉丁焯水。
把鐵鍋擦的鋥光瓦亮,換一遍水,下入肉丁。
滋啦的聲音響起,隨著肉丁逐漸縮小,油香跟著溢了出來,饞的一邊的宋暉直吞口水。
宋春蘭勾起嘴角,柔聲說道:“彆饞了,待會兒第一鍋油渣就給你吃。”
一家人忙到六點鐘。
剝完了八隻獾子皮,煉出了第一鍋油。